和往常一样,在每个下雨天我都喜欢撑起那把深蓝色的伞,走在雨里,目视前方,虽然知道很多人在看我,我却只想匆匆而过,走到那座深蓝色大厦的门厅前甩甩伞上的雨水,摸一把光光的头,然后走进那家“SUPREMAN”水吧。
城市的构造是和心情搭配的,自然的色调荡然无存,留存下来的也尽是灰色,滴落的雨洒在地上,溅起的光圈影印着这个城市的大概,也许故事就从这里,随着雨停了,故事便要结束。
磬,我喜欢这个性感的名字,这是我第二次在雨天来这里等她,等待那双泛情的眼睛和她圆滑的屁股。欲望很容易燃烧起来,之所以选择雨天,因为我不想太早的进入主题,但今天不一样,我想和她上床。
墙上的老式挂钟,老板的殷切微笑,服务员小蒴的嘴唇,欲望中烧的我。
雨,是种心情,合着来往的人群,在细密的罅隙中寻找自我的姿态,但最终体无完肤,明快的节奏伴着滑落的舞步,这是它的选择,也别无它择。
磬是明朗的女人,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怀,好象喋喋紧随的贴面,压迫的你无能为力。我不是欲拒还迎的侍者,小费的多少和这件事情的本质已经有了一道明确的分界线,我和她走了,走出了“SUPREMAN”,出了大厦的门,她挽住了我的胳膊,我撑开蓝色的伞。
闪逝的瞬间,一条条疾驶的快车道,优雅度步的男人,锁在街头的破旧自行车,叫卖的小贩,依稀中,还能看的到最高的电视塔。给城市导航的不是流光溢彩的街灯,不是漫天璀璨的繁星,而是这个城市的欲望和她这样过客。
雨没停,她开始试图摸我的光头,搂着她的右手没动,一直停留在那个圆滑的屁股上,每走一步它都能感觉到热量,左手雨伞上滑落的水珠从蓝色变为七彩,浑然,和我脚下的水融为一体,我越发的膨胀。
欲望需要燃烧,城市的扩张和这没有半点偏差,只是它少了一份意愿和一种思想。
她还是试图着把双手紧紧插进我的头发里,但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让她感觉出这是徒劳。我没有背负任何的压力,轻易的征服了窗外的景色,如同雨一般,汗水顺遂着我的坚实的胸脯从光头上滑落,滴落到另外一个胸脯上,不同于城市的街道,这里没有了快车道,也没有影印出我胸膛的光圈。平缓的降落,只能激起激情落幕后焦灼,摩擦,平和的交融。
城市的高楼太过尴尬,交错只能在脚下,身体任雨水冲刷。
24个小时,城市没有变化,我打着深蓝色的伞漫步雨中,看着来往的人群,步履不再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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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雨天我会穿上那件苔藓绿的低胸旗袍,那种暗绿色在丝缎上象水一样流动闪烁。我喜欢趴在吧台上看窗外,窗外是无尽的灰色天幕。整个城市笼在雨中,任何棱角分明的高楼都变得暧昧无比。
水吧里聚集了无数空白纵情的灵魂,来来去去。堕落和疯狂,金钱和血腥,肉体和颓败,这是一个蔓延着欲望和放荡的角落,就好象隐藏在夜色下的罂粟花,散发腐烂的可以致死的香。
下雨天,我对来任何走过来跟我搭讪的男人说:我叫馨。馨是一个馥郁的字眼,性感而温暖,每个男人都会盯着我说:你真漂亮。我看得见那眼神里压抑着燃烧的欲望。
这时候,我的眼神就会对应朦胧而诱惑,他们会在我面前失控而慌张。我喜欢看他们失控和慌张。
故事从雨天开始,随着雨停了,故事也就结束。
我看见酒吧门口停住一把蓝色的伞。接着伞合上,一个光头露出来,那是一个熟悉的光头。象上次一样,他甩了甩伞上的水,习惯的摸了摸光头,然后走进来。
老板的笑容殷切而毫不遮掩,小萌的笑容在这个男人面前温情。我不动声色,我不会刻意的欲迎还拒,我的笑容散淡而妩媚,当某个男人紧盯住我的胸腰和屁股的时候,我会更加注意将我腰肢摇荡。绿色的丝绸因为裹在下面的肉体而在灯光下眩出挑逗的光晕,在这个男人的眼底,我看到赤裸裸的急待发泄的欲望。
所有的恩客都是同样的嘴脸,小费的多少似乎就可以使他们把自己膨胀到无限。他的兴奋使他的光头更显得晶亮。
雨,是种心情,合着来往的人群,在细密的罅隙中寻找自我的姿态,但最终体无完肤,明快的节奏伴着滑落的舞步,这是它的选择,也别无它择。
他揽着我,走出水吧,雨没有停,他撑起那把蓝色的伞。身后,“superman“那几个被霓虹灯包裹的字象一只只含情淫荡的眼眸。
闪逝的瞬间,一条条疾驶的快车道,优雅度步的男人,锁在街头的破旧自行车,叫卖的小贩,依稀中,还能看的到最高的电视塔。给城市导航的不是流光溢彩的街灯,不是漫天璀璨的繁星,而是这个城市的欲望和他这样过客。
他毫不客气的将手放在我的屁股上,这个男人,他一点也没隐藏他的欲望。感觉到他手的力度和温度,我去抚摩他的光头,那里,有一道暗红色的疤醒目而张扬。
街上有人看我们,但我们走的匆忙。他身体某个部位已经迅速膨胀。
床硬而温暖,激情需要释放。糜乱在这里绽放。
他的光头随着起伏在我眼前晃动,我的手清晰感觉它的光滑及那下面蓄势待发的枝杈。这是清晰直接的快意,随着他深重的喘息和汗水的滑落,我的尖叫似乎更能给这样的激烈的交融摩擦冲撞赋上敏感的修饰。他疲惫而无言,每个伏在我胸前的男人都会在释放以后无比沮丧。
城市的高楼太过尴尬,交错只能在脚下,身体任雨水冲刷。
24个小时,城市没有变化,我穿苔藓绿色的低胸旗袍,走在雨中,眼神淡漠而轻蔑,看着来往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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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雨天我会穿上那件浅灰色的外套,和我店铺的基调相似,而且我这把年纪的人也只能合着这种颜色看人来人往,那些艳丽清秀的人们,好象幻灯片一样,闪闪而过,我喜欢回忆,因为30年前的她说我是个SUPREMAN!又下雨了,我趴在灰色的窗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墙壁迎合着灰蒙蒙的人群的影子。
水吧里有各色各样的人,有男人,当然少不了女人。我不是一个过客,因为我是这里的老板。墙上的钟是我的命锁,它每走一下,我的生命就消失一点,我不害怕,因为我喜欢浪费,包括生命,30年前就开始浪费。眼前的这些红男绿女是否和我一样,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们都是被情欲控制,否则谁又会来这所出名的皮条店?
下雨天,我会给每个来店铺里的客人赠送一杯叫做“暗黑”的冰水,这个名字你也许不会喜欢,但它的的确确是这个名字。30年前,她还没走,在另外一条街的快餐店里她含着泪送给了我这个名字,也许是因为我数年前的承诺被一场大雨浇的毫无踪迹。可能真的是这样,但那天我没有流泪,因为天本来就在下雨。
这时候,挂在墙上的钟敲了一下,是个半时的时间,我看见一个女人穿着件苔藓绿的低胸旗袍,那种暗绿色在丝缎上象水一样流动闪烁。我有点心动,倒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因为昨天她就已经来过。
我叫小蒴给她送了一杯“暗冰”。她漫不经心的看者门口,暗冰在她性感的唇齿间游动。
故事从暗冰开始,随着暗冰的消失了,故事也即将上演高潮。
又是一个半时的时间我看见酒吧门口停住一把蓝色的伞。接着伞合上,一个光头露出来,那是一个熟悉的光头。
象上次一样,他甩了甩伞上的水,习惯的摸了摸光头,然后走进来。
我的笑容殷切而毫不遮掩,小蒴的笑容在这个男人面前温情。哪个女人不动声色,她不会刻意的欲迎还拒,她的笑容散淡而妩媚,刚才当某个男人紧盯住她的胸腰和屁股的时候,她腰肢摇荡。绿色的丝绸因为裹在下面的肉体而在灯光下眩出挑逗的光晕,在那些男人的眼底,我看到赤裸裸的急待发泄的欲望。
所有的过客都是我的上帝,小费的多少似乎就可以使小蒴开心无限。而当我看到光头坐在这个女人身边时我才感觉,故事远远不是这么简单,但似乎也并不复杂。
雨,是种心情,合着来往的人群,在细密的罅隙中寻找自我的姿态,但最终体无完肤,明快的节奏伴着滑落的舞步,这是它的选择,也别无它择。
他揽着她,长长扁扁的嘴唇里含着小蒴刚刚送上的暗冰。
雨没有停,暗冰一直在他嘴巴里的涌动。那一刹,我忽然听到了一声尖尖的刺声,似乎是一根银针刺入头颅的声音,尖吱,但没有血腥。
窗外闪逝的瞬间,一条条疾驶的快车道,优雅度步的男人,锁在街头的破旧自行车,叫卖的小贩,依稀中,还能看的到最高的电视塔。给城市导航的不是流光溢彩的街灯,不是漫天璀璨的繁星,而是这个城市的欲望和他这样过客。
他毫不客气的将手放在她的腰上,这个男人,他一点也没隐藏他的欲望。她也似乎感觉到他手的力度和温度,她去抚摩他的光头,那里,有一道暗红色的疤醒目而张扬。
又是一个半时的时间,他揽着她,走出了我的 水吧,雨没有停,他撑起那把蓝色的伞。
城市的高楼太过尴尬,交错只能在脚下,身体任雨水冲刷。
每个如同此时的时刻,我都会幻想,假如30年前没有那场雨,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她的留守和我的责任是否又会成为另外一段故事?雨越来越大的那一刻,店铺里挤进了更多的人,我指挥着小蒴将一杯又一杯的“暗冰”送到每个过客的面前。
24个小时,城市没有变化,我穿那件浅灰色的外套,趴在灰色的窗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墙壁迎合着灰蒙蒙的人群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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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雨天我都会涂上粉紫色的唇膏。它在唇上会闪现出媚惑的光泽。我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里成熟而丰富。水吧里总是聚满了干净混乱的男女,他们的故事如幻灯片一样在眼前放映。我喜欢幻想,把每个娇媚艳丽的面容对应一个叹息的结局。我习惯对每个来到水吧的男人温情的微笑,他们的小费让我的钱包丰满充盈。
小蒴。他们喊。我喜欢蒴这个字,透着新鲜和好奇,刷的在舌头与上颚间划出,在空中飘散,不留任何痕迹。正如我对于这个城市一样,将不留任何痕迹。
唤我名字的多是男人,他们喜欢把手无意的放在我胸前或者故做亲昵的拍我的屁股,我会在这个时候发出嗔怪的怨声或者熟练的扭扭身子。他们会哈哈大笑,笑容张扬得意。我满脸的红晕可以给他们愚蠢的错觉,它出现的次数和我收到小费的多少成正比。女人则全是一种表情,她们丰满妩媚,我却看得清高级粉底压不住的黑的眼圈细小的皱纹和粗大的毛孔。我喜欢那些被高级化妆品和品牌衣服,却不喜欢她们对我不屑一顾的神气。
老板是个五十左右的男人,他的表情如墙上的老式挂钟一样平板单调,只有面对阔绰的恩客的时候他才殷切兴奋,眼神中透露出和那些男人一样的,也不过如挂钟“滴答”一动,然后回归平静。在雨天,他送给每个来水吧的人一杯“暗冰”,那是一种暗褐色透明的液体,入口微甜余味却苦还有苦涩藏在舌底。它的冰冷能够浸透全身每一个毛孔。它是“暗冰”,SUPERMAN水吧里的独一无二。所以,看到老板灰色的衣服下瘦的身体,我想他平板的表情下一定隐藏着暗冰一样的故事。甜美苦涩,冰冷浸透每个毛孔。
空暇的时候,我会趴在吧台上,看窗外的雨和雨中的城市。
城市的构造是随心的,雨却给城市的随心强加了一份自然。我听得见那些高楼的棱角被雨水冲刷的疼痛的呻吟。灰色给城市添加了抑郁的背景,沙沙的声音便是背景音乐,按下DEL也抹不去。
对于这个繁芜的地方,我不过是个看客。
雨,是种心情,合着来往的人群,在细密的罅隙中寻找自我的姿态,但最终体无完肤,明快的节奏伴着滑落的舞步,这是它的选择,也别无它择。
故事从雨天开始,随着雨停了,故事也就结束。
那个穿苔藓绿低胸旗袍的女人进门的时候,我看见所有男人毫不遮掩的目光。里面充满了我熟悉的好奇和欲望。她的腰肢摇荡。绿色的丝绸因为裹在下面的肉体而在灯光下眩出挑逗的光晕,让人恍惚。
老板让我给她送上一杯“暗冰”的时候,我听见她对一个*近他的男人说:“我叫磬。”奇怪的名字。就好象我听到的她咯吱咯吱咀嚼冰块一样刺耳。她的眼神朦胧而而诱惑,这是个精于媚惑男人的美丽女子。她身上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看她苔藓绿的旗袍,裹着我所没有的浑圆成熟的身体。每天观看她们,我已经清晰的明了成熟了会有多甜多美,就如一枚在阳光下的鲜红果实。可是我又知道,越早成熟的果实越接近腐烂。腐烂得和她们一样,散发酒一样的诱人的致死香气。
没有人知道我多希望长大,也没有人知道我多么畏惧长大。没有人试图了解过我,平淡的外表下掩藏着多大的企图心。
我看见一柄蓝色的伞,然后,蓝色伞下探出一个熟悉的光头。
我很兴奋,并不是因为他的光头及上面的暗红的疤痕,而是因为他是这里的常客。
他的视线越过我,落在那具苔藓绿旗袍上面。我看清这个男人眼底毫不掩饰急待发泄的欲望。
她的笑容散淡而妩媚,她没有刻意的欲迎还拒。她是聪明的女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怀。
我给他送上一杯“暗冰”。我听见她尖锐的笑声,看见她试图抚摩他的光头。
每天,都有相似的故事上演,城市中,充满颓败和腐烂。
所有的恩客都是同样的嘴脸,小费的多少似乎就可以使他们把自己膨胀到无限。他的兴奋使他的光头更显得晶亮。
他揽住她的腰,走出这间酒吧。我看见他的手在她屁股上用力。她丝毫没有躲避。
雨没停。他的光头和她的苔藓绿遮掩在伞下。
另外的地方,也许有一张床在等待。即将上演的,是另外一幕激情戏。
我把视线转向窗外,闪逝的瞬间,一条条疾驶的快车道,优雅度步的男人,锁在街头的破旧自行车,叫卖的小贩,依稀中,还能看的到最高的电视塔。给城市导航的不是流光溢彩的街灯,不是漫天璀璨的繁星,而是这个城市的欲望和他们这样过客。
老板又开始指挥我将一杯杯“暗冰”送给新来的客人。
衣着整齐的男女,大同小异层出不穷的故事。
交错只是在雨中,高楼任由雨水冲刷。
24小时后,城市没有变化,我涂粉紫色唇膏。对每个客人温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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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