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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现在已经是清晨了,我们在路上跑着,七平镇的路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我对刘颖说:“镇上有辆公交车可以去省城,不过这辆车每天开的班次也是很多,我们跑快点看看能不能赶上早班车。”
刘颖回答我说:“好的,看来运气还不错,这么远的小镇居然还有去省城的公交车,真是不容易。”
她又问我:“这辆车的车费多少钱?”
我回答她说:“一块钱。”
刘颖笑道:“真是便宜,这么远的路程只要一块钱。”
她忽然又说道:“不过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刚才被那帮歹徒搜过了身,他们把我身上的东西都拿的不知道到那里去了,我刚才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我停下来摸摸口袋,居然也是身无分文了,这帮家伙也把我的东西全部拿光了。
我不由的发愁起来,我们一分钱都没有怎么回到城里呀?
我问刘颖:“你们pol.ice不是在紧急情况下可以免费征用车子的吗?”
她回答我:“我警官证也被他们拿走了,也没有资格征用车子了,现在去征用车子等于去抢车,而且这是个偏远的小镇子,时间又早,从那里征的了车子呀?”
我环顾四周,这个时间,路上连行人都没有几个,别说车了,连自行车都不见一辆。
我对刘颖说:“看来只能等到公交车来的时候,我们挤上去,然后硬赖着不给钱又不肯下车了。”
刘颖说:“那怎么行,人怎么能无耻成这个样子,这种丢人的事情我可做不出。”
我心里暗自骂她迂腐,可是我们必须要在招标会开标以前赶到会场,阻止李阳中标,然后还要揭穿李阳的阴谋,把她绳之以法,只有这样我和四毛他们才能在这个城市安稳的待下去。可是这个死丫头刘颖又固执又自以为是如果真的不肯上车的话,光我一个人回去也不管用。
如果记得不错,早班车很快就要到了,错过了这班下班又不知道要等到几点了,远处有个大婶慢腾腾的走了过来,她头上包着一块白布,左手端着一个饭碗,右手拿着一根拐棍,这个打扮我很熟悉,每逢农闲时分,我们镇上总会有很不少人外出讨饭当副业,七平镇和三水镇一脉相连,采取的创收的方法都差不多,我看着她挺有亲切感的,这位大婶也挺勤劳的,怎么早就赶到城里去工作。
远处开往省城的早班车已经向车站驶来,大婶走到我们身边,她意外看看我们这两个外乡人,大婶平静的脸上忽然密布上哀愁,她凄楚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有点好笑,这位大婶太敬业了,连走路也不忘记工作,可惜她看走了眼,我们这两个穿的人模狗样的家伙,其实身无分文。
大婶用低沉的声音颤抖的对我们说:“这位大哥,这位大姐,我家受了灾。”她拿出碗边抖动边伸到我们面前向我们乞讨。
我心中喝了一声彩,仅从学术的角度来看,这位大婶的表现实在是太优秀了。
首先,神情一百分,她从发现我们到向我们伸手要钱,面部表情从平静过渡到凄容满面中间过程迅速而自然,没有生硬和刻板的感觉,她扑朔迷离的眼神,也把一个孤苦的老婆子的内心无奈完全展示了出来,她居然可以把表演的内涵落于无声之处,真是高手中的高手。
其次,话题一百分,她选择的话题是我家受了灾,看似平常的话题,实则天衣无缝,说家里人生了病这种话题,虽然也容易引起大家的关注和同情,但是也容易受到有心人士的质疑,而且这种话题还有乌鸦嘴的嫌疑在里面。而受灾这个话题包含的内容就相对广泛,天灾人祸都在其中,大婶看似随口的一句话,其实继续拓展的空间很大,可衍生出的内容也很多,大婶呀大婶,你简直就是复合性人才,是个可持续发展的人才呀。
再其次,细节一百分,大婶对形体语言的掌控能力超乎想象,虽然她可能体健如牛,一顿可以吃两只鸡,不过她却选择了用一只歪歪扭扭的木制拐杖做为道具,轻轻松松就把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婆子形象,勾勒在我们面前。她用手抖动着一个有缺口的破碗,让观众可以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一个可怜老婆子的背后清苦的生活。她的嘴角轻轻颤动,还留着一滴晶莹的口水,可以想象她的身体也是多么的不好,是多么需要好心人的帮助。
最后,心理学一百分,大婶显然对人群心态有了很深入的了解,她手中的碗并不是一只空碗,而是放了一些钱的,这点很重要,因为人们都需要引导,放上一点钱可以有一些心理暗示作用,你看,别人都给了钱,你还有什么不能给的吗?放进去的钱也不能放太多,如果放太多,反而给别人的感觉是,你钱够多了,不需要再给了。而大婶显然对这些很了解,所以她只放了两块钱,而且还是硬币,这样在抖动的过程,可以碰撞出优美的旋律。
我把手轻轻的伸了出去,大婶的脸上有种笑意一闪而过,随即阴云又密布在她的脸上,这是目前为止唯一有些失误的地方,当然做事也不能太追求完美,知道别人要给钱的时候,内心有些激动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瑕疵。
我把手伸进她的碗里,把两块钱硬币拿在手中,我对她说:“大婶,借用一下你的两块钱呀,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还你的。”
她张着大嘴愣在那里,我侧过身,伸手抓住同样张着大嘴愣在那里刘颖,我对她说:“快走,再不走赶不上车了。”
我们一路飞跑向车站,身后传来一声通彻心扉的叫喊:“抢钱呀。”
我心中又一声喝彩,这一声叫声真是太赞了,真情流露的时刻发自内心的呼喊,才能真正引起共鸣,大婶,从今往后你的艺术层次提高了何止一两个百分点,这一切也有我的功劳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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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白羡慕的说:“兄弟你真牛呀,pol.ice也搞的定。”
他凑到我耳边说:“她长的可挺漂亮的,兄弟你艳福不浅。”
我叹了口气小声说:“其实我也不想要的,甩都甩不掉。”
刘颖走到我们旁边,我赶快中止那个话题,她好象在找什么东西,我问她:“你在做什么呀?赶快走吧,不走万一来人了就走不掉了。”
刘颖低着头回答我:“你等一会,事情总要办的周全一点再走。”
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周小白把其他人都麻倒了,理论上我们时间是充裕的。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对周小白说:“小白兄弟,我们就这样走了,万一被帮会发现你私自放了我们岂不是害苦了你。”
我看到脚边有个棒子,我伸手把它拿在手中,对周小白说:“小白兄弟,就委屈你一下吧,我把你打晕了,这样就不会有人责怪你了。”
周小白吓了一跳,急忙说:“别,别,别,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找好了替罪羊,他们不会发现我的。”
我放下棒子对他说:“小白兄弟,你真是心思缜密呀。”
周小白笑道:“那当然,其实这是平生做的第一件好事,我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算命先生说我这辈子绝对不能做好事,一做好事就会倒霉。”
他又说:“所以这一次,我决定做这件好事前,把计划中的各个步骤都策划的天衣无缝。”
我笑着说:“算命先生的鬼话,怎么能相信呀。”
他笑着说:“那是,那是。咱虽然书读的不多,但也不迷信。”
刘颖又一次转到我们身边,我问她:“刘小姐,你在搞什么鬼,现在寸时寸金呀,你还节外生枝搞那么多事情。”
刘颖看着我,忽然眼睛盯在我手中的棒子上,她一把夺过,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她一棒子打在周小白的头上,周小白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
我大惊问她:“你做什么呀?”
刘颖斜着眼轻蔑看着我说:“这就不懂了吧,他把我们放了,他们帮会的人肯定不会放过他,只有把他也打晕了才可以帮他洗脱罪名,你们这些小混混,平时只知道骗吃骗喝,一做起大事就乱七八糟了,一点都不懂的怎么把事情做的周全。”
谁不知道把事情要做周全呀,刘颖这个小丫头做事情也太冲动,我看着地上的周小白只有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算命先生也有蒙对的时候。
我怪责的对刘颖说:“你也应该打个招呼呀!”
她辩解道:“打招呼?打招呼的话,他说不定还有心理压力呢。这样多好没知觉就完成了。”
她得意的看着我这个没大脑不会考虑问题的人。
我又叹了口气,对刘颖说:“那我们别耽搁了,快走吧。”
刘颖忽然说:“这样也不太好,只是打晕了,说不定还是容易被他们的同伴发现,不如给他再留点伤口吧,这样逼真点。”
她又低头找寻,口中自言自语道:“刀呢?刀呢?”
我一把拉住她说:“够了,够了。快走吧。”
她被我拉着跑出屋外,口中仍然不满意的说:“真是的,还没办完事情就走呀。”
我心想,等你办完事情,小白说不定就给你整死了。
出了房间,天原来已经有点亮了,周围的环境很熟悉,这里居然是七平镇,上次我和小翠他们来过这里,关我们的那间屋子就是我们上次从窗口窥视过的仓库,而我居然没有认出来。
很多事情我们都以为自己很了解,看的很清楚,殊不知当你从不同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原来你所知道的是那么的少,所看到的那么的不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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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看守在屋子里推杯换盏,我嘴巴里开始嘟囔。
刘颖好奇的问我:“你在做什么?”
我回答说:“诅咒。”
刘颖吃惊的问:“诅咒?”
我六姑每年都在城里的大街上表演特异功能,当然是用一些小小技巧,不过六姑对人存在潜能这种说法深信不疑。
我对刘颖说:“我六姑曾经说,人在危机的关头,往往会发生超越自己能力的事情。所以我决定集中精力全神贯注的诅咒他们。”
刘颖苦笑不得,她说:“你还真迷信,这种鬼话也信?”
我看那帮人,口中念念有词的小声说:“食物中毒,食物中毒。”
刘颖只是很无趣的看着我。
一个看守喝的高兴,从桌上站起来,走到刘颖面前,呵呵大笑说:“小姑娘,真的挺漂亮的。”
我还是凝神默念:“倒下,倒下。”
那个看守竟然伸手往刘颖脸上摸过来,手还没有碰到刘颖身上,忽然“嘭”的一声倒下了。
屋子里人都很吃惊,其中最吃惊的人是我,难道,传说中的特异功能被我领悟了?天呀?我居然是这样一个伟人。我有些后悔,早知道会灵验,不如让那小子摸上刘颖几下,然后再诅咒,也好消消她的嚣张气焰。
其他几个看守好奇的围了过来,只走到我们身边,忽然接二连三倒下了。
啊?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难道我领悟的特异功能还是群攻的?
我和刘颖挣扎起来,只是绳子绑的太紧。
过了一会,门忽然开了,一个探头进来,我一看居然是周小白。
他快速的跑到我们身边说:“我刚才就看到你们了,生怕你们说认识我,我把他们都麻倒了,你们快走吧。”

第七十九章
刘颖奇怪的看着周小白说:“是你呀?”
周小白有点尴尬的望着她,伸手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并帮她把手脚上的绳子松开。
刘颖松开后就来帮我解绳子,她问我:“你没有受伤吧?”
我回答她说:“没有。”
刘颖解完绳子,立即走出门外。
周小白看着刘颖,他偷偷问我:“小强兄,这个女pol.ice好像和你关系很好了呀。”
我讪笑道:“其实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也就是些露水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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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我努力的挣扎着身上的绳索,很快我就发现这是徒劳的。
我问刘颖:“招标会什么时候开始?”
刘颖回答我说:“就是明天早上。”
明天?居然这么快,难道今天晚上就是我生命中最后一个晚上了吗?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还有妈妈要养活,我还有一万块钱没有花,我还是个处男,我还没有那个过……。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无辜,不由得哭泣起来。
哭了一会,刘颖在身后大叫:“张小强,够了,你没完了,又哭什么。”
我哭着说:“都要死了,为什么不能哭。”
刘颖说:“如果哭能不死的话,你就放声的哭,否则就闭嘴。”
我停止了哭泣,心中暗骂她,哭泣是一种感情的宣泄,一个心冷像冰块一样的死丫头怎么能懂得。
这一天我都是高度紧张中度过,我倦意上涌,慢慢的困了起来,不觉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很久,我被一声响声惊醒,屋子门被推开了,那几个男人又走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难道他们就要来动手了,我问刘颖:“白天了?”
刘颖说:“没有,现在是半夜。”
我稍微松了口气,危险即将来临和危险已经来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刘颖没好气的说:“这种时候还睡的着,还打鼾,像猪一样。”
我心中一乐,看来这个丫头还是很紧张的,吓的睡不着觉,我微微的感到自豪,至少我的危机关头还是镇静的睡着了。不过得意之情一闪而过,因为今天我这个在危机关头还泰然处之的人也讨不过什么好了。
那几个男人走到我们身边,有个男人问另一个男人说:“老板说,要这个丫头身上的一件信物去给她父亲,我们拿那件好呢?”
我心头一安,果然不是来杀我们的,我侧过头,我想对他们说:“割了这个丫头的舌头做信物吧。”可惜我却不能明说。
他们伸手扯下刘颖脖子上的一条链子,我叹了口气,有人把这条链子拿了出去。这帮人却没有离开屋子,而是在屋子里面摆了一张小桌子,在那里喝酒聊天起来。
我晚上没有吃东西,本来还没有太感到饿,但是这帮人酒菜香味传到我鼻子里,把我的馋虫勾了起来,我听见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不过不是我而是刘颖的。
我小声说:“刘警官,你肚子饿了呀?”
刘颖也平心静气的回答我:“是呀,昨天晚上没有吃东西”
“哎”我叹了口气说:“刘警官,其实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我一直很想向你说对不起,我其实没有恶意的。”
刘颖沉吟了一会说:“也许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以前的事情我们不再提了吧。”
我开心的说:“那么我们以后非但不是仇人,还可以做朋友了吧。”
刘颖沉默了好一会说:“可以的。”
人在临死前心底里都会有些善良的念头涌现,我在这个时刻真心诚意的向刘颖道歉,和她化敌为友,不知道等会那帮歹徒要杀我们的时候,刘颖会不会毅然的站出来说:“这件事情全是我一个责任,你们把无关的人给放了吧。”
但是刘颖这个小丫头片子素质一向不高,这种重情重义的事情应该很难办到,我又叹了口气,这个投资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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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再理会我,各自走开,我的手脚还是被绑着,我看着关我的这间屋子,好象是一间仓库,窗户很高,我从这里面只能看到外面天空,屋子里放着一些箱子,我仔细看着这些箱子,上面有字,里面装的是烟花,这里应该是一间放烟花爆竹的仓库。
我傻傻坐在地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这个屋子里连人都没有留下,我连耍诈使坏的对象都没有,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些男人又抬进来一个麻袋,扔在我旁边,那个说要把我喂狗的男人说:“给你一个伴,这小丫头比你有骨气的多,至少人家还挣扎了半天,不象你那么熊。”
我心里一寒,可怜的小翠这么快就被抓来了,那些男人转身出了门,估计要等李阳来再来审问我们。
我对着麻袋叫:“小翠,小翠,你怎么样?”
小翠在麻袋中扭动,我心里稍微放了点心,至少小翠还是活着的,我跳到麻袋旁边,用嘴巴去拉麻袋口上的绳子,小翠还在扭动着,以至于绑麻袋的绳子从我的嘴巴上脱落了好几次。
我对麻袋说:“小翠,你别动,我帮你解开绳子。”
她不再挣扎,我费了很大劲终于把袋口打开,她的头冒了出来,我吃惊的差点叫出声来,袋中人居然不是小翠而是刘颖。
(应读者要求刘颖就当刘处长女儿吧)

第七十七章
我吃惊的差点叫出声来,刘颖也很吃惊,不过她和我一样手脚也被绑着,只是她嘴巴还被毛巾堵上了。
我把头伸过去,她惊恐的看着我,我把嘴巴凑到她的脸上,用力把她嘴巴上的毛巾拔了出来。她大叫道:“张小强,你居然敢绑架我。”她留意到我也是被绑住的,便不再说话了。
她问我:“你怎么也在这里?”
刘颖?刘处长?难道……?我问刘颖:“市go-vern-ment的刘处长是你什么人?”
刘颖回答说:“是我父亲。”
我心中的迷团又被解开一点,那天李阳确实是找了认识刘处长女儿的人去认了人,只不过并不在屋子里,而是在大街上,当时我和刘颖在大街上为了周小白的事情吵架,那人认出了刘颖是刘处长的女儿,并告诉了李阳,所以李阳才会自始自终认为小翠才是刘处长的女儿。
而李太太却是认识真的刘处长的女儿,所以她把刘颖抓了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天认人的人可能就是李太太,只是她和我们认识,所以不敢接近我们,只是远远的看而已。
我对刘颖说:“看来我们只有警民合作,先想办法逃出去再说了。”
刘颖“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警匪合作。”
我气着说:“谁是匪了?”
匪是像周小白和四毛那样凭力气吃饭的人,而我是智者,是用脑子吃饭的,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工作。
我说:“你们这些迂腐的破pol.ice,就知道教条办事,当自己高人一等,还不会被抓在这里被人关着,你比我高档多少呀。”
刘颖被我骂的哑口无言,我们相互不再说话了。
我现在还是需要和刘颖合作,只好强行压抑住怒火,我要问刘颖一些事情,这样我才能知道整件事情背后的东西。
我开口问她:“刘警官,你对你父亲招标的事情了解多少。”
她回答我说:“我只知道是一个很大招标项目,很多家公司都想中标。不过市go-vern-ment觉得我父亲为人比较正直,所以整个招标活动都由我父亲来负责。”
我又问:“那李阳的公司中标的可能性有多大?”
刘颖有些奇怪的说:“李阳?我不认识这个人,我对我父亲的工作从不过问的。”
我和她坐在一起,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屋子里始终没有动静,为什么李阳和李太太都没有出现呢?我忽然大叫:“坏了,坏了。”
刘颖奇怪的问我:“怎么啦?”
我说:“我们被关到现在,一直没有人来管过我们。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刘颖说:“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我说:“她们把我们抓起来,无非是要挟你父亲让她们中标,一旦中标后,我虽然不知道她们怎么弄到钱,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今天绑架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我又说:“所以,她们最好的方法就是撕票,然后再想方法付你父亲。他们现在还没有动手是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
我的汗忽然流了出来,我对刘颖说:“不行,不行,我们必须逃出去。”
刘颖说:“你靠在我身后,我把你绳子解开。”
我背对着刘颖,她用手帮我解着绑在手上的绳子,她费了不少功夫,我的绳子终于松动,我一挣扎绳子松开了,我转过身帮刘颖松绳子。
刚接开一个结,屋子的门忽然开了,有个人走进屋子,手中端着一些饭菜,他看到我们的动作愣了一下,然后大叫道:“来人呀,他们想跑。”
从屋外冲进来好些人,我和刘颖的绳子都没有完全解开,几下就被他们打倒,他们找了一根更粗的绳子,把我们两个绑在一起,捆的像粽子一样结实。
一个男人对我们说:“你们两个别想跑,再跑把你们的腿打断。”我转头看他,他身后有个人影一闪,躲在他们的身后。
刘颖张口欲骂他们,我用手捏捏她,示意她不要冲动,她强行忍住。
他们把我们两人又一次关在屋子里,连饭菜都没有留下,我和刘颖背靠背的坐在一块光溜溜的床板上。
我还可以看到窗外,夜色渐渐浓重,我心头的沉重。
难道我聪明、伶俐、孝顺、善解人意、心中善良火花动不动就劈啪闪动的张小强就要这样死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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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车子开了很久,我在惊慌中度过,绑架行动动的干戈越大,一般所图也越多,车停了一下,我的身体因为惯性而向前倾,复又弹回来。
车外有嘈杂的人声,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我听见一个女人说:“怎么样?”
这个声音挺熟悉,只是她说的太少,我一时听不出。
那个刚才抬我的男人回答她说:“女的跑了,男的抓住了。”
那个女人没好气的说:“要男的做什么呀?我要抓的是女的。”
声音有些苍老,我猛醒,这个人是李太太,她抓我和小翠做什么呀?
李太太说:“算了,算了,我已经派人盯着那个女的很久,地址什么都有,等会你们多找几个兄弟去把她绑来。”
另一个男人问她:“可是刚才追的太急,我们一时也没有看清哪个女人的长相。”
李太太说:“那不要紧,我叫小力偷拍了那个女人的几张照片,等会你们去找给他要,别给她再跑了,你们这帮不成事的东西。”
那帮男人诚惶诚恐的答应着,我听见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事情要办的干净点,要留下了什么踪迹,别怪我不客气。”
我又一次震惊,这个女人居然是李阳,很多本来想不通的事情在这一刻想通了,那天李阳出去打电话可能不是找人给我们送钱,而是通知李太太来抓我们,李阳对这次招标非常重视,我和小翠太天真,以为送回钱给她后就没有事了,可是她却撕破脸皮,不惜用手段走偏门也要赢得这次招标。而三和会其实已经盯上小翠和我很久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但是我想不通的事情还是很多,用这种绑架手段赢得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招标?对李阳到底有多大好处,值得她铤而走险来做?即使用非正常手段赢得了招标,如果有人告发,她又能顺利的拿到钱吗?她为了这次招标居然可以置自己在这个城市中积累了多年的基业不顾吗?她们用了那么多人力去调查,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我和小翠其实是两个冒牌货呢?
我头脑中更乱了,事情怎么变的越来越复杂了,我开始为小翠和四毛他们担心。等到他们抓到小翠后,就会发现我们两个冒牌货其实根本不会对她们的招标有任何的好处,那时候会不会勃然大怒要了我们的小命。希望四毛可以保护小翠,把时间拖住,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但是三和会的人始终在暗处,小翠和四毛可能连防备之心都没有。
我被人抬到一间大房子里,他们把我从口袋中放了出来,李阳和李太太都不见踪迹,我被那四个男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根很粗的铁棒对我说:“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我……”。
我大叫:“大哥,你要问什么,我全部说好了。”
他意外的看着我,伸足在我身上踢了一下说:“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呀,怎么这么配合呀,怎么着也要我们鞭打你几千下,打的你皮开肉绽,然后我问你:“你说不说”,你回答我说:“我不说。”,然后我再打你几千下,你这才忍受不住全部招了。”
我苦笑道:“大哥,我又不是party员,不要对我要求这么高嘛。”
另一个男人说:“这小子也没有价值,也没有什么要问的,等会那个女的来再问。”
啊?没价值?太好了,我一脸的谄媚和那个男人商量:“大哥,既然没有价值,不如把我小弟我放了吧,也算做件好事呀,小弟我感激不尽呀。”
那个男人呵呵的笑着说:“你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我家旺财最喜欢吃心呀肺呀这些下水了,等事情结束了我把你剁碎了喂它”
我吓了一跳,不觉泪如雨下:“这怎么行,怎么能用我的心喂狗呢?我的良心早就坏了,亲爱的旺财吃了后会拉肚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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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有种力量把我从车上抛了出去,我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然后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只是感到麻木,随后就是身体的一阵巨痛,我听见小翠慌张的大叫我的名字,那辆车快速的开走了。
我忍住痛,强行从地上坐了起来,但很快就被后面四个男人给团团围住,为首一个男人说:“还想跑,这回跑不掉了吧。”
我被他们拉了起来,我仔细看着这几个人,一个都不认识,我心里盘算着应该先把他们的身份套问出来,然后再找方法脱身。
我刚准备张口说话,却看到他们中间的一个男人手持一根棒子向我袭来,他的速度太快,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下子击中,我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我仿佛睡了很久,很多交错的生活片段在梦中浮现,有好的,有坏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四周居然一片漆黑,我伸出手居然发现自己被人给捆上了,我摆头,想查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头发居然触摸到了什么。我发现眼前并不是完全的黑暗,有些细小的亮光,是从眼前的缝隙中射入的,我竟然被人绑在麻袋里面。
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好象是刚才追踪我的四个男人之一,他问:“也不知道这个小子醒了没,等会老板还要我们问他话呢。”他重重的往装我的麻袋上踢了一脚,虽然又是一阵疼痛,但是我也不敢出声,不知道这帮人打算怎么折磨我。
“还没有醒。”他自问自答道。
“我们先把他送到老板说的那个地方吧?”我听见另一个声音在咨询踢我的这个人。
踢我的人回答说:“也好,送过去省心了。”
我发现装我的袋子被人拎了起来,只不过拎袋子的人,居然抓是我脚的部位,我被人像拖死狗一样倒吊着拖着。
听见那人说:“这个人真重。”
我心中暗骂,没人叫你这只猪来拖我,我在心中把从儿时就学会的脏话里精选出几百句狠狠的他骂了一遍。
那人说:“这样拖不行,太难搬。”
我心中说道:“就是呀,你们这群猪应该好好把大爷我抬起来,轻轻的搬才对。”
另一个声音说:“不如把他分成几块再搬好了,省点力气。”
我几乎要大叫出来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还好那人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老板说要留着他问话的话,我早就把他扔了喂鱼了。”
我又舒了一口气,那人继续拖着我,我感觉自己的头不断碰到一些台阶一样的东西,他们好像在下楼,我的头被撞的很痛,还好很快就到平地了。我又被人倒吊着在地上拖行,我听见麻袋在地面上摩擦出沙沙的响声,让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就象被人用锯子割脖子,滋啦滋啦的,不能说话不能喊叫。
头又一次碰到一个台阶一样的东西,整个人身体忽然下坠,向掉进了一个坑里,一些水漫进袋子里,把我的头弄的湿辘辘的。
我听见一个男人用责怪的声音说:“你看你怎么搬东西的,都拖到阴沟里了,把我的袋子都弄脏了。”
我鼻间闻到一阵腥臭,我心里把《三水宝典》中“七婶七骂篇”的附件“骂人最恶毒用词300个”中词汇一个一个骂了一遍,正骂着开心,我忽然被人抬了起来,我心中一喜,难道我的恶毒诅咒产生了效果,这帮混蛋开始准备善待我了。
我身体又一次被人抛到半空中,我险些叫出声来,我的身体掉在一个铁板上,我闻到一些汽油味,我听见“嘭”的一声,眼前本来还有微小的光亮也消失了。
如果判断的不错的话,我是被人关在了一辆车子的后备箱里了。
我心里渐渐担忧起来,这帮人到底是些什么人?我虽然经常行骗,但是并没有做过大恶,偶尔还做一些扶老太太过马路之类的好人好事。绑架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有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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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李阳茫然的打开袋子,她看着那些钱疑惑的问我:“怎么啦?”
我哼了一声说:“这些钱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假币。”
李阳吃了一惊,她在袋子中翻看,用手检出一张钞票来看,她脸上冒出汗来,因为她也看出了,这张钱确实是假钞。
她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们冷冷的看着她,她忽然说:“失误呀,失误呀,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她边说边掏出电话,我张口打算叫她不要打电话了。她却走出房间门口,到走廊上打起了电话。
小翠小声问我:“小强哥,下步我们怎么做?”
我说:“我们按原定的计划进行,等她打完电话,我们就立即走人,她找不到我们,至少在招标开标前我们是安全的,到时候我们再做打算。”
只过了一小会,李阳便从屋外回来,她赔笑的对我们说:“我已经叫人拿钱过来了,这次我保证不会再出问题了。”
我心里想,这笔钱是绝对不能再收的,我们已经惹不起这事了。
我冷笑着说:“拿钱?我们可不想惹这个麻烦了。”
我对小翠说:“我们走吧。”
李阳急忙上前想拉着我和小翠,我们头也不回的走出饭店。我出了饭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事情仿佛进行的格外顺利,那笔贿赂款也顺利处理了。
李阳短期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了,我的心情特别好,小翠却一脸的不高兴,我知道她的心事,我说:“小翠,如果你不帮小月家这个忙而导致小月遭到麻烦的话,我想你以后一定会心理不安的。”
小翠嘴硬道:“我才不会不安呢,最好让他们把小月抓去毁了容才好。”
她又说:“不过小月毁容不毁容也没有多大差别。”
我笑出了声,开心的一脚踢在路边一个被人扔掉易拉罐的空罐子上,那个空罐子径直飞了出去,正好撞在墙上又回弹了回来,我轻轻闪开,回头去看那个弹回的空罐子,却看到有个人影在街角一闪,然后缩在一家商店里了。
我再走几步,好几次装做不经意的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了,我问小翠:“小翠,你有没有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小翠说:“是的,我刚才也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看来并不是我多心了,我悄悄对小翠说:“小翠,我们不要直接回去,不能让人发现了我们的住处。”小翠小声的答应着。
我和小翠加快步伐,又穿过了几条街,这里已经是城市的郊区,路也越来越空旷,我又一次转身,后面居然有四个彪形大汉,我心里后悔,四毛本来要陪我们一起来的,我怕他说错话,就没有让他来了,如果他在的话,我们还可以打上一打。
后面的跟的人好象不在乎我们是不是会发觉他们了,只是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前方有一辆大卡车正在启动,我拉住小翠快速跑起来,我大声对她说:“小翠,我们快跟上那辆卡车。”
后面追我们的人发现我们突然跑起来,也追了过来,我和小翠越跑越快,前方的卡车刚启动不久,速度并不快,我们一把抓住卡车的后面挡板,脚踩在车后突出的铁条上,后面四个男人不放弃的追着,只是卡车越开越快,眼看着距离就渐渐拉开了。
再等一会,那些追车的人体力就会慢慢下降,会越追越远的,我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小翠开心的对我说:“小强,你真厉害,这样都被我们逃掉了。”
我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是他们笨而已。”我得意的笑出声来,等会回去以后又可以把这件惊险又刺激的事情向四毛和小月他们好好介绍介绍了,想着他们一定会钦佩的看着我,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会为有我这样一个朋友而自豪。
我想着想着,我把手向上撑撑,准备爬到车里,这样挂在车外毕竟还是挺危险的,我刚把头探上去,或者车里冒出一个头来。
我看着一双眼睛,很大很亮而且水汪汪的,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如果说耳朵大是有福气的象征的话,那么这双眼睛的主人一定很有福气,因为这双耳朵特别的大,这双耳朵轻轻的扇着,有阵清风拂面。
人耳朵是不能扇风的,所以它不是人,是一只猪。这辆车居然是一辆运猪的车,我大叫晦气,那只猪还在好奇的看着我,忽然哼哼起来,我轻声的赶它走,我说:“乖,赶快走开。”
我最近做了不少好事,所以个人的魅力也上升了不少,以至于这只猪就是不肯走,它又哼哼一声,居然把鼻子凑了过来,它忽然伸出舌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一阵恶心,伸手赶它走,车子行到一个坡上,可能车身压到了什么东西,整个车剧烈的抖动着,我的另一只手居然没有抓牢车子,我竟然从急驶的车子上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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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我们回到住处,千方百计的把准备和四毛进行精神交流的吴小月弄回家,我拉着小翠商量我白天的构想。
小翠还没有听完就大声抗议:“什么?还要帮她们呀,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吧,让三和会和李阳的人找上门来把他们父女碎尸万段好了。”
天呀,嫉妒中的女人真可怕,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听的一阵寒意。
我苦口婆心的劝导她:“小翠,要是真的这样了,四毛会觉得你太恶毒了。咱们这次不如以情制敌,不计前嫌,帮他们父女一把,也许小月就此感动的舍四毛而去呢?”
“可能吗?”小翠质疑道:“吴小月那个死丫头,脸皮比猪皮还厚。可能会就此放手吗?”
唉,其实小翠说的也没有错,如果皮厚是一种美德的话,给吴小月建造的道德牌坊,将成为了城市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看来一时之间也不能劝服小翠了,我沉思着,忽然开口问小翠:“小翠,你觉得你和吴小月比起来,那个更强?”
小翠吃惊的说:“小强哥,你真是在说笑话,吴小月那个丫头,怎么可以和我相提并论,我伸出一只小拇指就可以压死她七八十个吴小月。”
我一拍大腿说:“那就是了,如果吴小月被三和会砍死了,四毛会可怜她,即使她死了,她也会永远在四毛的心中留下记忆,你虽然胜了但是和四毛之间也有了芥蒂。”
小翠迟疑了,我乘机说:“不如堂堂正正的和她一决高下,让她败的五体投地,让四毛知道你比她强何止一百倍。”
小翠渐渐来了精神,我继续煽动她:“小翠,你养过猫吗?我家以前养过一只叫小白的猫,每次抓了老鼠都不肯直接吃了,而是捉了放,放了捉,一直玩到它筋疲力尽,然后再……。”
我狞笑着说:“所以这次不如我们先救了小月一家,然后你再慢慢的,一次又一次折磨她,让她痛不预生,让她知道和你陈小翠叫板争男朋友是一件多么荒唐又可笑的事情,让她觉得她自己是全天下最贱最烂的女人,你觉得可好?”
小翠呼的站起身来,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说:“好,这次就便宜了那个死丫头,以后我在亲自一点点折磨她。”
我和小翠相互看着,恶毒的笑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我和四毛把散乱的钱重新扎好,小翠则打电话去约李阳见面,李阳听说小翠要见她,开心的不得了,因为招标会在即,而刘处长的女儿在这个时间要见她,自然是谈有关招标的事情,说不定还是帮她计划赢得招标后的工作。她开心的答应了,小翠要求她找个僻静的场所见面,她也一口答应,约我们第二天下午在城西的清风苑茶馆见面。
清风苑茶馆坐落的位置并不在闹市区,甚至有些偏远,不过因为档次较高,生意却是很好的,这里当然不是我们这种人来的地方,我又换上了好看的行头,大大方方走进茶馆,那些以前在街头连正眼也不会瞧上我们一眼的小姐们个个笑颜如花的把我们领进门。
并不是只是富人和穷人之间存在着歧视,有时候穷人也喜欢用歧视更穷的人的方法来达到心底的平衡。
李阳早早就等候在包间里,我们进了屋子,她急忙站起身来迎接我们。
小翠一言不发,仿佛很高深的坐在她面前,李阳讨好的给她倒上一杯茶,并示意小姐把菜单递给我。
我随手翻翻,然后把菜单还给小姐,我对她说:“给我们介绍点你们店里的特色吧。”
并不是我不想点我爱喝的东西,而是菜单上全是英文和繁体字,万一念了白字反而不美。总有些人会认为多写一些不常用,不太容易认识的字,就会显得自己的格调比较高,殊不知多有艺术性的根雕遮掩不住自己骨子里的劣根。
小姐笑眯眯的对我说:“我们店里有一款百花香茶,不知道先生喜欢吗?这款……”
她还想继续介绍下来,我打断了她说:“就这个茶吧。”
她开心的出去端茶,我想这款茶一定是店里比较贵的茶,所谓特色就是特别贵,小姐的提成也特别高,花李阳的钱买个皆大欢喜也是不错的事情。
李阳和我们开始闲谈,我们都没有触及招标会的事情,李阳小心翼翼等着我们先开口,而我们也不愿意和她谈论这个问题,因为我们对这个了解甚少。
又过一会小姐把我们要的茶也送了过来,李阳再也忍耐不住,轻声问小翠:“刘小姐,我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我摆手叫茶馆的服务员走出包间,我把装满钞票的纸包扔到她面前说:“你自己看看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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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一起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小月好象也变的太快了,这么快就对四毛钟情起来了。
我又喜又怒,喜的是小月终于把目标转移了,以后不会再烦我了,怒的是虽然我不喜欢小月,但是小月也应该对我锲而不舍的追求,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请求她不要纠缠我,然后她伤心的寻死觅活,我苦口婆心的劝阻她要想开,放的下,她在绝望中顿悟,随便找了一个不咋的男人嫁了,虽然她的丈夫非常非常的爱她,但她的婚姻还是很不如意,因为她心头总是深埋着一个人的记忆,那个人就是我,每当月色撩人,猫儿叫春的时候,这份记忆就会破茧而出,一次次萦绕和困惑着她。可是今天,小月居然直接就移情别恋了,这对我是多么的不尊重呀。
不过生气的人不止我一个,小翠大叫:“吴小月,你不要得寸进尺呀,纠缠小强还不够,现在又来烦我家四毛。”
小月说道:“什么叫你家四毛,你和四毛也没有结婚,我为什么不能追呀。”
四毛大声说:“够了,够了,我们赶快走吧,等会那帮人带更多人追来就麻烦了。”
四毛一边走一边小声对我说:“女人真烦。”
他嘴角含笑,完全没有厌烦的样子,不管怎么样,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也是一样很荣耀的事情。
我们赶上去省城的公交车,刚才那帮混混并没有追上来,我们坐在车上,小翠和小月还在争执不清,我陷入思考,刚才那个领头的人分明就是三和会的成员,也就是说,这帮贩卖假币的家伙极有可能是三和会的人,而三和会的李太太和李阳好象也是认识的,难道是她们之间黑吃黑,是李太太从中作梗,派人偷换了钞票,只是我还有一点想不明白,这笔假钱虽然造的极像,但是如果刘处长把这笔钱存到银行去,还是会被发现的,李太太怎么做有什么用意呢?如果钱在银行被人发现是假钞,最倒霉的人应该是刘处长,想辩白这笔假钞的来历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李太太和刘处长之间又有什么过节,要这样暗害他?
我越想疑点越多,我对三和会和李阳以及刘处长都所知甚少,一时也想不明白之间的所以然,但是这笔钱目前还在我的手中了,前几天三新建材的小宝告诉我再过几天就是招标开标的日子,我必须在这几天把这笔钱归还掉。
我灵机一动,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既然是李阳把钱交到我手中的,不如我和小翠来个兵行险着,直接把钱拿回去给李阳,然后痛斥她用假钱行贿的事情,再拂袖而去,到时候李阳也不能怪我们不帮她赢得招标,因为她错在先,我们让她哑巴吃黄连,苦在心头说不出。
不过这件事要格外小心的是,上次李阳派的人认错了小翠是刘处长的女儿的事情还是很蹊跷,为了以防万一,这次我们可以用单独把李阳单独约出来的方式。把发生意外情况的可能降到最低。
小翠和小月越闹声音越大,车上的乘客开始纷纷厌烦的看着她们,四毛心底里的那丝得意已经全然不见了,他小声的劝阻着她们,她俩互不相让。
我在后排叹气道:“哎”,没人理我。
我加重点语气再次感慨:“哎”,还是没人理我。
她们两人吵的甚欢,连注意都注意我这边。
我只好很没有面子的把头凑在她们中间大叫一声:“喂。”
她们终于停了下来,我说:“你们觉得你们俩个吵赢的那个就会赢得四毛的心吗?”
她们疑惑的望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我说道:“男人其实天生就想扮演保护者的角色,女人越弱反而越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的欲望,你们俩只管大声的吵,像泼妇一样的吵,这样输的哪个就显得更加可怜了。”
她们俩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是互相用凶狠的眼光对视着,我暗自叹气,这一场女人之间无声的战争不知道进行多久,她们忽然一起“哼”的一声,把脸扭开别处。
我笑着看着四毛,四毛这小子这次算检到了,他日追着小翠追的挺辛苦,经常又出力又出钱讨好小翠,这次形势大逆转。这情形有点像我们镇上的糕点店,经常出产一种难吃的不得了,无人问津的酥饼,后来逼的没办法了,找一帮无业的镇民,天天晚上在小店门前光排队不买东西,结果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跟风购买,销量大增,大家提那家店的东西的时候都说难吃,可是又舍不得不买,怕迟了就买不到了。
四毛这次也算是意外的引入竞争机制,身价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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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头小子看着四毛和小月问:“你们又是做什么的?”
小月扑到四毛怀里,一边捶打着他说:“都怪你,带我来这里,我都说这里一定有人占上了,现在被人发现了我们的关系,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呀。”
小月假意哭泣起来。
愣头小子又问:“你们平时都在这里约会?”
我回答他:“是呀,我们这一个月天天在这里。”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让人连续一个月在他们仓库附近约会,如果传到他们领导耳中,确实是一件失职的事情。
他开始冒汗,对我们说:“你们快走,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第七十一章
我开心的往外走,虽然中间波折很多,我们还是全身而退了,我们走出不远,一辆汽车停在我们面前,车上走下来几个人。我和领头的一个人迎面相遇。
我心中有些疑惑,这个人为什么那么眼熟,好象在那里见过,他也直视着我,仿佛也在思考,他向刚才那个愣头小子低声询问,愣头小子和他耳语着。
我边走边想,心中灵光一显,这个人是三和会李太太的手下,那个叫什么王波或者叫小力的。我加快步伐,低声对四毛他们说:“我们快走,这些人是三和会的。”
身后一个声音大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我们吓了发足狂奔,我恐慌中回过头看身后,并没有人来追我们,他们正忙着抓刚才那只狗。我们怪异的举动引起了那个领头人的注意,他好似忽然想起来了我,他指着我们大叫:“把他们截下来,别让他们跑了。”
刚才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小子,快速向我们追来,我们已经先跑了一会,所以离追我们的人有一段距离,只是小月和小翠的速度略微比我和四毛慢一些,我们始终甩不掉后面的追兵,穿过几户人家,我回头看去,他们追的更近了,我们跑到一个空旷的场地,场地还有一些晒东西留下的谷物残留的叶子和根茎,我停了下来,因为以我们的速度是摔不掉后面几个人的。
逃避确实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但是有些事情如果避无可避,我们只能迎难而上了。
四毛他们见我不再跑了,也停了下来,后面的追过来的人慢慢追近,我数了一下,一共是六个人。
他们六个人见我们停了下来,也警惕的站我们旁边看着我们。
我大声问四毛:“四毛,我们有多长时间没有在一起打架了?”
四毛哈哈笑着说:“好象有3-4年了吧。”
我心头浮现出小时候和四毛在镇上打架的情形,那时常常有高年级的混混来欺负我们,我每次都会拉着四毛做帮手。
我又问:“四毛,手痒了吗?”
四毛大声回答我:“痒了很久。”
我再问四毛:“那我们就拿这六个混混来练练手吧?四毛,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打的吗?”
我和四毛相视而笑,四毛说道:“这个是永远都忘不掉的。”
四毛捏捏手上的关节,摆出一个架势,对面的六个人也紧张的关注着我们。
四毛大喝一声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和六个混混纠缠起来,小翠关切的问我:“小强,你怎么不上去帮忙?”
我紧张的看着战局,无暇和小翠说话。
我大叫道:“四毛,五点钟方向打他右臂。”
四毛一脚踢在左边的一个混混腿上,那个混混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我又大叫道:“七点钟方向有人要打你的肩部”
四毛侧身避开右边一个混混的偷袭。
我不断的大叫着,小月在一旁急的大叫:“错了,错了,小强哥,你报的全错了,你不上去帮忙也就算了,你也不能瞎喊呀。”
我口中依然不断的叫着,小翠一把拉住小月说:“小月,你别捣乱,看着他们打就可以了。”
小月兀自不服气的说:“我没有捣乱,小强哥叫的方位,没有一个是正确的。”
围攻四毛的混混也被我不停的叫嚷声吸引住了,他们开始静静听我怎么指挥四毛,四毛越大越占上风。连续几下拳打脚踢,又打倒两个混混。
小月和小翠开心的拍手叫好,小翠笑着对小月说:“小月,你有没有发现,其实小强哥叫的所有方位和对方,以及自己采取的动作,没有一个是正确的。但都是和正确方向正好相反。”
小翠真是非常聪明,观察事情也非常细致,我和四毛从小到大,就配合了这种打架方式,我把对方的动作、站位以及四毛将采取动作用完全相反的方式表达出来,甚至连手和脚都反过来说,这样四毛可以准确知道他留意不到角度敌人的具体行为。而四毛的对手往往会被我叫嚷的方位搅乱了方寸。
又过了几分钟,四毛发足踢倒最后一个混混,他笑盈盈的退了回来,我伸手和他击掌庆祝胜利,四毛开心的对我说:“小强,看来我们配合还是很娴熟的。”
那些被打倒的混混们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四毛大喝一声,好象又要冲上去继续打,他们“啊”一声大叫,吓的往镇子里逃去。

第七十二章
小月开心大叫:“四毛哥,你真是了不起。”
她害羞的说:“四毛哥,我发觉我已经在这一刻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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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那人方便完毕,转过头来,小翠吓的往里面急忙躲,她退后几步,居然一脚踩在那只狗的尾巴上,小土狗大叫一声,张口欲咬小翠,小翠吓的大叫一声。伸腿向它踢过去,小狗迅速跑开,消失在附近的草丛中。
小翠的叫声惊动了在旁边的人,那人循声走了过来。
我们一起紧张起来,如果被他发现,他们人也比较多,免不了一场麻烦,不过好在他们都是外地人,我们只有装做本地人蒙混过关了。
我对四毛和小月说:“等会我和小翠出去做一场戏,你们记得不要出来。”
四毛和小月一起答应了,我又对小翠说:“我们要让他们以为我们是本地人,只是在这里做其他事情。”
小翠说:“好。”她伸手把上衣的扣子解开一个,然后把头发弄的乱一些。
她从我们藏身之处倒退出去,对着里面的我喊:“小强哥,你不能这样,我妈说了,一定要咱们结婚的时候,我才能给你,反正我迟早都是你的人了,你何必急这一时呢?。”
我心里暗赞,小翠这个丫头的应变能力真是强,对方来的太快,我一时也没有办法和小翠做过多的沟通,但是这时候,藏在阴暗的角落里,除了偷情,我确实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我跟着走了出去对着她说:“小翠,你妈妈说话老是不算数,虽然答应把你嫁给我,可是,我听说她还是托了好几人再给你做媒,我看还是把生米煮成熟饭了,这样就绝了你妈的念头。”
刚才方便完的小子好奇的看着我们两个,我偷眼瞅瞅他,刚才一直没能细看他的长相,这回终于看清楚了,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粗壮小子,看起来愣头愣脑的。
小翠说:“那不行,万一你以后不负责任怎么办?”
我说:“小翠,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呀。”我伸手指向天空,今天天色阴沉,根本没有太阳,看情形晚上也不会有月亮。
那个愣头小子已经听清我们的对话,他凑到我们身边明知故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一把拉着他说:“这位大哥来的正好,给我们评评理。”
我对他说:“这个大哥,你说,我这个相好,既然和我海誓山盟了,那么把关系弄的更近乎一点,有什么不好。”
愣头小子说:“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呀。”
我说:“是呀,全当付个定金。”
我心中一乐,这个小子已经有点入局了,现在只要把他引的离开这里就大功告成了。
小翠回应我道:“不行,不行,你们男人当然帮男人说话喽,我妈说了,结婚前千万不能被你得手了,否则主动权就不在我们家了。”
我边往外走边说:“原来你这样不信任我,我是这样的人吗?”
小翠跟上我说:“你现在不是,等你得手就难说了。”
我们激烈的争吵着,愣头小子被我们搅的头晕脑胀,他大声喝道:“别吵了,我们这里有很多危险品,你们外人以后不要进来这里。你们两个到外面去吵吧。”
其实我知道他也挺想多听一会,这个世界大凡听到有人吵架,观众们都会用鄙视的态度提起精神高度关注着。可惜他为了自己的职责必须赶我们走。
不过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和小翠转身开始往外走,我们相视而笑,等会四毛和小月等愣头小子走了后,也可以溜出来,我们回城另想办法调查假钞事件。
我听到身后又一声狗叫,随着是小月的一声尖叫,我们转过头,小月和四毛从屋后跳了出来,刚才那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也追了出来,张口想要咬小月,抬头外面站着不少人,赶快转身又逃窜到草丛中去了。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我错了,真的错了,刚才我还夸过这只狗忠厚,不势利看人。
我难过的看着它,你是不是领导家养的狗呀?居然装做不在意我们得罪过它,然后关键的时候出来咬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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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阿婆和我一边闲聊,忽然奇怪的问我:“小强,你今天来这里有事情吗?”
我笑着说:“没什么事,我特意来看阿婆,顺便问点事情。”
武阿婆不屑的说:“就知道讨老太婆欢心,尽找好听的话说”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笑了。
我从口袋拿出一张假钞递给她,这是从昨天晚上那堆钱里找出来的一张。
我问她:“阿婆,你看看这张钱是镇上卖的那种吗?”
她接过钱轻轻的摸着说:“我们镇上出产的假币没有这么好的质量,现在人识别假钞能力增强了不少,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她又一次叹息,她对我说:“不过最近我们镇上来了不少外地人,他们在镇上的东边的租了一个大房子,我听说别人说他们是做假钞生意了”。
外地人?又是一个线索,我向武阿婆打听了具体方位打算去看看能不能有些线索。
武阿婆对我说:“那些外地人古怪的很,平时都不让人接近他们的住处的,你去的话要小心点。”
“了解了。”我向武阿婆道谢,然后一起去镇东边看个究竟。
七平镇我是来过几次的,武阿婆说的那间屋子本来应该是一个被荒废很久的仓库。我看到屋前有好几个人在游荡,我们一起绕到屋子后面,让小翠和小月放哨观察前面动静。
这屋子的窗户位置很高,四毛撑着我,我站在他肩头,正好使我的视线到达窗口,我探头往里面看。
屋子里面只有几个人在搬箱子,里面也很空旷,东西很少,其他几乎什么都发现不了。
我看了一会,四毛在下面问我:“看到什么了吗?”
我回答他:“什么都没有。”我跳了下来,今天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我有些失望。
我听见小翠说:“小强,有人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小翠和小月快速凑到我们身边,我们躲在房子后面,如果对方不继续往里面走的话,应该不会发现我们。
那个向我们走过来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原来只是找个无人之处方便。
我探头去看,他背对着我们,等他方便结束,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我忽然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蹭我,我低头去看,竟然是一只小土狗,我蹲下身子,那只小狗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轻轻摸摸它脑袋,它乖乖的不动,让我摸。
狗有时候比人要好,它们不会根据你的穿着打扮来选择对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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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悄悄去七平镇暗地里查一下情况,只是四毛和小翠担心我一个人去会有危险,决定陪我一起前往。
我们约好第二天早晨一起起程,因为小翠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还要等她一会,没想到小月到先来了。
小月拿出厚厚一叠钱交给我说:“小强哥,我爸让我把酬金交给你们。”
我眼睛不觉的发出光来,虽然昨天晚上已经被很大一笔钱洗礼过,但是再次看到钱的时候,还是被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冲击着。
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多漂亮的MM看久了也烦,只有钱这种东西看的再多不厌。
小月笑眯眯的把头凑到我耳边,她小声对我说:“小强哥,现在我有嫁妆了,如果你……,那么我……。”
嫁妆我确实想要,但是这个附属品实在是吃不消。
小月看我们好象准备出门便向我们询问,我粗略的向她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我并不想让小月参与的,只是这件事情,她和吴大成牵扯甚多,告诉她也好让她有个准备。
小月很吃惊,因为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就完结了,现在反而比以前更加危险和复杂。
小月说:“小强哥,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多一个人也好多个照应,万一需要打听什么事情,多点人手也不错。”
我们只是去打听一下假钞的事情,应该并不是特别的危险的事情,小月一起去看看确实也无所谓,人多也热闹点。

第六十九章
过了没多久小翠来了,我们一起出发到七平镇。七平镇到省城的距离非常近,而且还有一辆公交车,我们三水镇上的人对这辆公交车既嫉妒又羡慕,正因为有了这辆公交车七平镇的人到省城做生意比我们便利很多,我们镇上曾经合计给相关领导们送点红包,让他们也开条线路到我们镇,这样可以促进镇上的经济繁荣,红包是送了过去,但是公交车却没有通,有人猜测是领导们拿了钱不办事,这年头这种事情多了,不是还有女演员被人潜规则后也上不了戏的吗。不过后来也有人暴料说,负责送钱的镇长大舅子私吞了款子,根本没有送到有关人员手中,因为送钱的和收钱的都涉及到了领导和领导家属,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公交车的行驶路线恰好经过武阿婆的家门口,这是武阿婆经常抱怨的,因为有好几次,她拐来的姑娘都借机逃跑了。
我们乘车到了七平镇武阿婆家门口,远远的看到武阿婆坐在屋子外面摘菜,我大叫她的名字,她抬头看见了我们,她一边打量着和我同行的人一边说:“小强,你怎么来了,最近生意好做吗?”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已经不做生意很久了,那会被她所不耻的,我告诉她:“现在生意可火了,城里人好骗呀。”
我探头往武阿婆家里看,没见过其他人,我问武阿婆:“武阿婆,你最近不做生意了吗?我记得以前你家每天都不少货源的呀。”
她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最近那些pol.ice老是盯着我们七平镇,搅的生意都不好做了,现在不敢在家里留拐卖来的姑娘了,万一被pol.ice解救了,损失就大了。”
我也叹息道:“这真是一个噩耗呀,这些pol.ice太不近人情了,这要伤了多少兄弟的心呀。”
我又问武阿婆:“那阿婆就不再做这行了吗?”
武阿婆说:“那道不是,现在我们改变思路了,我们开始实行定制服务了,我们带客户去火车站看货,客户喜欢那个,我就拐那个来。”
我吃惊道:“这个难度可比较高呀,万一客户看中一些比较有知识的女人,怕就不好骗了吧。”
武阿婆笑道:“那你就错了,只有在利益面前才能检验出一个人的智商,那些所谓高知识的女人只要给她们编织一个金钱梦,她们就很容易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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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紧张,冲突的时候的终于到了,我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李阳笑着对小翠说:“你说我不是多此一举,刘小姐怎么可能是假冒的,那个朋友刚才跟我说,你百分之百是真的。”
我愣在当场,认人的结果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我刚才没有太留意在屋子里的人,能做李阳的朋友应该年纪不小了,刚才屋子里好象确实是几个中年人。他们认完人再打电话给李阳的?
可是为什么会说,小翠就是刘处长女儿呢?难道认人的根本就不认识刘处长的女儿是随口瞎掰的,又或者小翠长的和刘处长的女儿一模一样,甚至是刘处长流落在外的另一个女儿。
打住,打住,我发现我台湾的电视剧集看的太多了,居然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想到了。
我脑子里一团雾水,我和小翠、小月急忙告辞,这种是非之地,还是不适合久留。
李阳亲自把我们送到公司门口,她还想让他们公司司机送我们回家,小翠回答说:“万一被人看到你们公司司机送我回家,难免招人口实,我们自己回去吧”。
李阳会意的笑了,派人拦在一辆出租车,还付了车款,送我们上车。
事情一次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结果却是我们顺利拿到了钱?我平生的一万块钱就这样到手了。
有些事情,如果想不通,那就不要想,否则只能图增烦恼而已。

第六十八章
小月从街角下了车,欢欢喜喜的回家汇报好消息了,我也替她高兴,这一家终于可以安稳了,小月也没有那么多理由天天往我这里跑了。
我和小翠回到了住处,四毛盯着我们不断的询问,小翠开心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四毛,事情本身就比较惊险,再加上小翠的口才极好。说的四毛一愣一愣的。
我躺上床上,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总算这件事情终结了。
小翠开心的对四毛说:“四毛哥,李阳还送了我不少东西。”
四毛探头过去,小翠打开黑袋子,她和四毛同时惊呼一声。
我从床上坐起来问他们:“怎么啦?”
小翠把袋子拿到我面前,里面竟然是一捆捆的人民币。我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原来那些官员可以得到这么多好处呀?怪不得一个个削尖脑袋,拼命攀爬。一个权利可以轻松得到别人很多年的收入。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行贿受贿的人,不过这次我没有骂,因为钱是送给我的。
我把钱堆在桌上,好大的一堆呀,我随手数数,好象是一万元一捆,居然有二十万之多。我张小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怎么多钱呀。
我们三人开心的把钱堆在床上,我忽然犯愁了。李阳把钱给了我们,并不是没有目的的,她是要刘处长帮他赢得招标,而我们根本没有帮他赢得招标,想要这笔钱的唯一方法就是拿着钱走人。即使李阳有B社会背景,她也未必能找到我们,但是吴大成和吴小月会一直在这个城市里,我们跑了,他们的状况堪忧。
我对小翠、四毛说:“这笔钱我们不能拿,拿了可能要了吴大成和小月性命呀。”
我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但是也不是一点点良心,这个世界每个人心底里多多少少都有一点点善良的东西。
我和四毛、小翠都沉默的看着这堆平生未见过的钱上。
四毛低声说:“小强,我想我也不习惯怎么花这么多钱吧。”
小翠大叫一声,扑在床上,我轻轻的拽住她说:“小翠,对不起,我知道这钱是给你的,但是我们真的不能要。”
小翠大叫:“我又没有说要,我只是想数数。”
是呀,是呀,不拿钱数数总可以吧。我和四毛一起扑在床上,把那一捆捆的钱散开。然后一五一十开心的数着,我们一边笑一边叫一边轻轻触摸着这堆即将不属于我们的钱。
我点着点着,忽然感觉不太对劲,不对,不对,这些钱中间有一些手感不太一样,我记得每年农闲的时候,我们镇上都会请七平镇的印假钞专家,来传授我们识别假钞的能力,这样就可以防止一些包工程的老板给民工用假钞发工资的行为了。
我仔细去看,真的,有不少钱是假钞。
李阳既然打算行贿,就绝对不会用假钞来行贿,那么是谁在中间掉了包呢?
如果把一堆假钱还给李阳,不但不能救了小月一家,可能还提早激怒了李阳。
现在唯一办法就是我前往假钞最有可能的来源地七平镇去调查这次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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