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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记忆与印象

(七)记忆中的花
第一部分:
小的时候,和堂姐喜欢东奔西跑,喜欢穿越那尖锐的灌木丛中去寻找一点一点的小幸福。
就这样不断的奔跑中,我们找到了很多让我欢喜的不得了的花。
迎春花
在那铁丝网上爬满了那些亮黄色的迎春花,我总是会缠着姐姐帮我编一个漂亮的花冠顶在头顶上,在那一条细石子铺成的小路上尽情地奔跑。黄色的五瓣小花,绿色的小片叶子,没有太多的气息,那份春天的暖意就这样了然于心。
玉兰
那一朵一朵太过于高贵的花儿在枝头上对我们笑,空气中浸满了幸福的味道,淡淡的香甜。
白色而又细长的花瓣,青绿色的花梗,芳香的气息,一点一点地让我的心欢喜起来。
浸在水中,连那冰凉的水也似乎有了暖意,花在绽饭。
菜花
那更加细小的花梗,那太过于弱小的花瓣,那份或深或浅的黄色在那个田野里告诉我幸福是如此灿烂辉煌。偷偷摘下了一把,然后奔跑,轻柔的风吹过,带来幸福的幻象。
不知名的花
喜欢在爷爷奶奶种植着蔬菜的时候安静地坐在那片开满了细小的紫色花的草地上,太小太小,所以也显得很柔弱,那种一看上去有一股想保护似的冲动般怜爱。
第二部分
在那个什么都未曾明白的年代。
玫瑰
我在生活中终于知道了玫瑰代表爱情,于是我爱上了玫瑰,那种最普遍的玫瑰,那种瑰红色的玫瑰,有着妖艳的色彩。那时候,喜欢玫瑰,或许是因为心中还有着那份对爱最初的憧憬与期许。
水仙花
在外婆买来的水仙花,那肥厚的叶片和那白色与黄色相间的花中,知道了那个坐在水边自恋的男孩。水仙,注定是一种孤独,但不寂寞的花,因为它开得太过于绚烂,然后衰败。
第三部分
生活一点一点变得现实起来,我想我再也不是那个爱上玫瑰的女孩。
白百合
我想,我爱上了白百合,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她在玻璃瓶中那种高贵的姿态,喜欢上了那份淡淡的傲慢,喜欢上了她淡雅而又不张扬的性格。
其实,喜欢百合是因为看了《金粉世家》,看到了那份太凄悲的爱情故事,在故事的结尾,一个人去北,一个人去南,两条平行线相交后分离出来就再也没有了交点。
而百合还在。
白色的忧伤。。。。。
马蹄莲
我想,这也是一种寂落的花,如同百合,只是比百合还要寂寞。只因为那更加高傲的姿态,如安妮笔下的女子。那在瓶中的绿色花梗长长的,那份如帆般细长的花在低头默首着她的忧伤。
向日葵
一直觉得向日葵是一个很温暖的名字,就像嗅到了阳光的味道。知道了阿波罗,也知道了那个有些凄美的故事。向日葵向着太阳因为心中追寻着那份爱,并且不离不弃。那饱满的脸颊,那挤挤埃埃的花瓣在笑着。
但,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买花了。因为,花的凋零不是我能够接受的。
所以,我的生命中只有那茁壮的万年青。我说过,我喜欢他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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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记忆与印象

    (六) 好想好想 哭 ……
  有时候,好想好想给自己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让自己好好的完完全全认认真真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而不是躲在被卧里抓住套被去抑制住我的忧伤。
  有时候,好想好想给自己一个能够安静流泪的天堂,让自己好好的完完全全认认真真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而不是在嘈杂的吵闹声中麻木地忘却我的忧伤。
  有时候,好想好想给自己一个能够依靠的肩膀,让自己好好的完完全全认认真真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而不是一个人抱着臂膀以最寂寞的姿势瑟瑟发抖。
  有时候,好想好想给自己一个能够紧握的手,让自己好好的完完全全认认真真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而不是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一个人握着那柔软的纸巾拽不干净心中的伤悲。
  有时候真的好想哭好想哭,很想很想的那种,哭出心中所有的伤悲,所有的爱,所有的恨,让泪水把心中的那一份对我而言太过于沉重的负担卸下,也卸下假装坚强的那张伪装而疲惫的面容。找一个人好好好好地分担一下,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可是我怕就是这么一次选择崩溃绝堤,以后地日子又会一次又一次回到原点,我怕我一直走一直跑却一直在原地踏步停滞不前。
  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找不到这样一个能让我在他(她)的肩膀上放声哭泣的人。虽然,我有一些朋友,不多,但是很温暖的那种。她们浅笑的眉目之间不能懂得我的忧伤,就算是那天她对我说:“玻璃,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就算是那天我的眼睛有了一股酸涩与潮红,我依然不能在你们面前哭泣,我不愿意把那个最脆弱的我如此不加以掩饰地摆在你们面前,纵使你们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怀念过去的人,总是很懦弱。记不得在哪过这句话,只是那时看到这字句的时候,心便潮湿起来。我想我却也是一个怀旧的人,喜欢那泛黄的老照片,喜欢那古朴的农家饰品,喜欢收集着一点一点来自曾经的小幸福。虽然一切都似乎离我很远,但那份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却也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素,所以我就一次一次对生活这样软弱。所以,我成为了一个懦弱的人,所以我一个人对自己哭泣。也只是在曾经。
  我想,我会遇到或者说发现一个能让我在他(她)的肩膀上无所顾及地哭得天昏地暗的人,一个能让我把鼻涕眼泪一起抹在他(她)的衣服上的人,一个可以让我真正在他(他)面前脱下防弹衣好好的完完全全认认真真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的人,把我今生今世欠下的所有的眼泪都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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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五月的雨
  五月,在这个春末夏初的季节里,天空满是眼泪,大滴大滴地向我砸下来,无所顾及。
  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过去的16年里每一年的五月,天空都是因为有着那太过于浓郁的忧愁而掉下那些灰色的眼泪。
  那天晚上,从天边传来的一阵阵雷鸣将我从梦中惊起,揉着那朦胧的双眼下床来到窗边。亮光,太过于耀眼地划过了视野所能及的范围。一切的一切,包括黑夜中只留下一阵模糊阴影的小山丘,那还未竣工而显得落魄的楼房以及挤挤挨挨着的楼房,因为那一道道亮光把一切照得太过于清晰。只有了黑白的分明,一种朴素的决绝。
  那噼里啪啦的雨点子毫不留情面的打在了窗玻璃上,劈啪劈啪地脆响。我的脸因为雨水的流淌而变得冰冷,一只湿淋淋的灵浸进了我的躯体。我想,我能感受到那白色飘渺的灵在我的身体里游走着,听到它那太过于尖锐的叫喊,感受它撞击着心坎上那最潮湿最柔软的欢畅,闻那到那一阵带有血液般腥甜的气息在空气中游离。
  雨水从我的脸畅通无阻地滑到了我干燥的脖子,然后又以极其迅速的姿态浸进了我的衣领。
  五月的雨,太过于潮湿,也太过于阴冷。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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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那些漂散了的文字
  记不得,那些落满尘埃的信件,那些带着我忧伤、幸福、无奈、兴奋、沮丧的信件,那些太过于整洁亦或是太凌乱的字迹已经好久没有翻动.
  记不得,那些放在柜子里的日记本,我已经好久没有在开启它,它还记得我吗?那些落拓的蓝黑色钢笔字迹,那些蓝色的黑色的水性笔字迹,那些有着易消逝铅笔的字迹.
  我在想,我握着这些笔的姿势,是不是可以用“寂寞”来诠释.
  日记本里有我的爱,我的恨,有我的在爱恨边缘上徘徊的情愫,有过我的悲欢离合.
  记载过那些暖暖的阳光,微熏后的遐想,墨蓝色的苍穹,细雨中的呢喃.
   却已经被我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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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窗前的那棵树
  记不得,冬天那会儿的棕褐色得树枝是不是把天空分割成支离破碎的形状,有着不知名的絮状物在天空中洋洋洒洒的落下
  记不得,春天那会儿那枝桠上是不是冒出了嫩绿的小叶子.却又是那么脆弱.
  记不得,夏天那会儿那棵树是不是长得很繁盛,繁盛得可以任那些顽皮的孩子将那太有力度的足球踢在它身上却以沉默予以包容。
  可我知道,树是没有秋天的.
  在我的记忆里,时间永远在冬天、春天以及夏天里徘徊.没有秋天,没有……
  秋天的时候,我却忘记了那棵树。
  虽然只是楼层不同,却与那棵树照样有着似远似近的距离,只是有了不同的心情.
  下午2点多的太阳彰显着它繁盛的生命力.坐在教室里的我,心静如水.只是,我已经记不清关于往昔的记忆了.
  轻轻一瞥,又见那棵树,既熟悉又陌生.
  它,陪伴了我3年,默默地.听着我的哀伤,看过我在窗前的眼泪,静静听着我的快乐,看过我在窗前那灿烂如花的笑容.也看着我呆滞的眼神,看过我冷漠的表情,看着过我愤怒时的暴躁,看过我心静时的温和.
  我想,它记得,而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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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原来,我忘记了。。。。。。
  我已经忘记了那个曾经庇护着我的斌,一双明亮的眼睛,一本小词典,一枚篮球,一张贺卡。似乎还未等等我去细细品位的时候,他就这样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已经忘记了那个有着清秀字迹的海,他寄给我的照片,以及那些被我删除的邮件和留言。似乎还来不及等我再去思考着曾经,他就这样被我忘记了。
  我已经忘记了那个有着落拓侧脸的锋,那铁路,那稻子,那座桥,那流水,那青草,那石子,那珠链,那风铃,以及那个他。似乎还来不及等我再去拾起那份曾经的快乐与伤悲,一切的一切都似乎离我很远了。
  原来,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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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找不回来的那些曾经
   记不得,那时因为心中的忧伤而喜欢让自行车轮覆在那两条颓黄色的线条上.那时候春风吹过耳际,零碎的头发飘散在空中把视野分割成为细长的小块.急驰而过却又是向背的车所带来的冲击气流,让我在单车上瑟瑟发抖.
   我说,我喜欢.
   记不得,那时因为心中的忧伤而喜欢将头一次又一次地浸泡在游泳池那看似蓝色的水中,那时候夏日的阳光无所顾及地灼伤我的皮肤, 浮在水面的长发成为了一束黑色的烟花,猛地从水中,眼前有一条质地柔软的黑色绸缎遮住了视线,冰冷的液体快速下坠,,在游泳池的一角.我的眼睛流汗了.
   我说,这很好.
 
   记不得,那时因为心中的忧伤而喜欢跑到山顶上,看那些太过于飘渺的絮状植物,那些有这着轻柔而高贵气质的絮状植物在风中摇曳着.摘下路旁的蒲公英,轻轻一吹,它们便飘散在空气中,也依依不舌地爬上了我的眉梢.我躺在那条通往山上的路中间,我站在高处大声喊着我的忧伤.
   我说,我幸福.
   记不得,那三天的军训生涯中,我是怎么样在那无尽的黑夜无法入睡,而选择去看那漫天没有星斗却又是落寞的夜空.对面楼那太过于耀眼的灯光,臂膀上的疼痛,皮肤的灼伤而带来的炽热,房间里却又是那么多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切太过于静谧,而我就在这样一个个静谧的黑夜去重温我的忧伤.
   我说,我满足.
   记不得,那时还是寒风料峭的冬夜,我一个人跑去了奶奶家的那个池塘边看着那片凄深的池塘,以及鱼儿们久不久不甘寂寞跃出水面而泛起的涟漪,还有天空中那些有着单调色彩且太过于短暂却又绽放得欢畅的烟花.竹叶互相摩挲着在身旁述说着我的忧伤.我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坠落.
   我说,我怅然
   记不得那些个忘记带雨具的日子,我是怎么样冲进雨中去试图将那份埋藏在心中的枯涩借助雨水的掩饰发泄出来,却发现我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得我生疼,闪过的永远都是躲在屋檐下期盼着雨停的人们,以及那飞驰而过而把那颓废的泥点子沾染在我身上的出租车.身上全是那份湿漉漉的颓废.
   我说,我快意.
   记不得那些个因为颓废而精神恍惚的日子,我是怎么样浑浑沦沦过着那行尸走肉的日子,我把那满满一杯牛奶泼洒在桌上时。白色血液四处蔓延,并将我吞灭。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彷徨。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受伤的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却这样懵懂地让自己受伤,这样愣在桌旁,让那流动的白色浸染了一本又一本的书,直至心也被吞没。
   我说,我茫然。
   记不得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因为心中的忧伤而独自一人跑去学校围着那300米的跑道跑了一圈又一圈,心中是那份空白的残缺,双脚在没有任何目的地机械向前,忘却了夏日的炎热,忽视了蝉儿的欢畅。跑过了那断垣的围墙,穿过了太过于茂盛的草地,闪过了那些剥落了墨绿色漆的爬杆。。。。。我一直跑一直跑,我害怕停下来的时候又会是一场崩溃决堤,直至筋疲力尽。一个人喘着粗气踩在那些铺散在地上的大片落叶,细碎的阳光把那份斑斓画在了地上,空气中有枯叶碎裂的脆响。
   我说,我寂寞。
   记不得毕业后的那个暑假,一个人来到昔日的教室,课桌椅子是一种很散乱的次序堆放着。那熟悉的课桌上落满了厚厚的尘埃,地面上有着被踩踏着的纸张,墙上有那些已经褪色的曾经证明过这个班级所有骄傲的奖状,有散落的彩色粉笔头,头上的电风扇吱发出呼呼的低音咆哮,窗外依旧是那片让人灼伤眼睛的绿色。我躺在那用2张课桌拼成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上,看着那白色的墙壁以及墙角上残缺的灰黑色蜘蛛网,看着窗外奶白质的阳光,恍若隔世。
   我说,我累了。
   曾经,看着手腕上跳动的青蓝色的溪流那么脆弱的彰显着生命的激情,我很想像安妮笔下的女子那样用锋利的刀刃割出那些腥甜而又粘稠的液体,让身体在那一片血色中像一朵颓败的红色玫瑰中瘫软.
   想到这,我开始咯咯地笑了起来.生命是如此不堪一击.
   但现在,那些颓废的感伤,那些像水草一样对我不离不弃的忧愁已经不再束缚着我,灵魂也在禁锢中得到了释放.
   我想,现在的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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