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开的是一个无聊而又漫长的会,发言的又是副总魏姐,她是我们公司的二号人物。几十号人挤在一起听她说些又长又臭的废话,实在是件很痛苦的事,但因为这是总公司的命令,说要认真宣传防范非典知识。“战胜非典是非常困难的,但这困难总要过去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我们要紧密团结在以胡锦涛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我倒!大姐,可不可以换些台词,不过拿来催眠倒挺好的,因为已经有一半人趴在台下睡着了。只有老总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在听,但其实他正偷偷的用耳机听歌。再看看周围,有的用手机在台下玩游戏,有的把书遮着脸睡觉,目光一转,瞥见敏向我眨眨眼,又一脸捉狭地笑着望向我身旁,我转头一看,阿敬这小子竟睡得连口水都流了出来。这会虽然无聊,但起码有敏这位大美人的美态可欣赏,也算捱得下去。
公司的人员构成是阳盛阴衰,但仅有的三个女性却无一例外的属于头脑人物,因为男同胞们不争气,所以我们这里算是女人当家。而敏就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一个年轻美貌的未婚白领,无疑会有很多追求者,但她还没有真正恋爱过,这对公司里未婚的男同志来说,不知算是不幸不是幸运。
终于下班了,走出公司的大门,感觉又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阿敬懒洋洋的从后面追上我:“喂,我可不可以去你家里吃饭。”我转过头看着他一脸可怜的表情,我知道他是无聊的要命了。自从他拍拖以后,每天有空就只会陪着女朋友,偶尔一天他女朋友不用他陪,他就无聊得想要自杀,而他的死党阿志,在晚上九点前是绝不会出现的,看来今天他女朋友又把他甩了,所以他只好死死拉住我。我点点头,反正一个人也是闲着。
我们还是没有回家,因为现在这个所谓的家,总给我一种很冷清的感觉。和洁的感情已经名存实亡,洁在每次吵架时总是诉说我以前怎么怎么爱她,整天围着她说令人肉麻的情话,当我想反驳时,她就恨恨的说:“哼,你敢说你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没有说过和我一生一世……(省略一万字左右)”我满脸迷茫的反抗:“我有说过这么肉麻的话吗?”但随着她的爪子在我脸上留下的划痕越来越明显,我开始保持沉默,而且尽量低着头,不让她飞溅的唾味喷上我的脸。那段时间回到公司总是听到某人惊叫着指着我的脸:“不会吧老大,你家的母夜叉又虐待你啦,怎么不去动物保护协会告她。”,这些廉价的同情是与日俱增,以至我的顶头上司业哥也忍不住跑来安慰我:“多和女朋友沟通一点,女孩子要哄的嘛,要不放你两天假,不要影响工作啊。”接下来的是越来越持久的冷战。在某次争吵中,洁搬回了学校。彼此电话联系也越来越少,以至于我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否喜欢过她。不过这倒方便了我的一帮男同事,他们经常把我这里当成窝点,看色情片啊,带MM来过夜之类的,连阿敬也在和他女朋友吵架被赶出来就夹着行李往我这边跑,可怜我还经常被打发出去,“老大,你在这里我们XX多不方便啊,就委屈你一晚上了,给你五十,出去网吧通宵吧!”呜~~呜~~,这帮没人性的家伙,几十块钱就把我打发走了,起码给一百啊。
阿敬和我去了星湖路的麦当劳。我记得这间店是去年开的,刚开张的时候我去过一次,是和洁去的,那天我吃了四个大汉堡,吓得洁舌头都伸出来了,事实上那天我真的很饿。因为非典的原因,店里的人并不多。麦当劳大叔在中国赚的钱可是大把大把的,分店开了一家又一家,尽管在美国本土上领救济金的人和住在贫民窟里的人是麦当劳的最大主顾,上流社会是不屑进入这种地方的,不过反正我们大部分人的收入比美国领救济金的人还不如,也不介意多做一趟贫民。在走进店里的时候,阿敬就不停的张望,看到美女就象个傻瓜一样呆呆的盯着。当我们坐下来的时候,阿敬向我伸出四个手指:“有四个大美女,喂!你快过去试试!”也许我平时对他说得太多泡妞大法之类了,他似乎认为我是万能的,说实话,就算拿枪指着我,我也未必敢这样公然和陌生的女生搭讪。我的目光随着阿敬的手指转来转去,这时我就看到了湘儿。
已经将近四个月没见过她了,她那清秀的脸容依然泛着一丝淡淡的忧郁。她独自坐在靠窗的一张台边,面前放着的食物一点都没动过,似乎她只不过想在这个地方休息一下。第一次见到湘儿,我就深深地感到了她内心的落寞。第一次见到湘儿是在下雨的一个晚上,那天晚上她给我电话时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当我一边赶到时她在南湖广场那边的草地上更是哭得气若游丝,很难得的她还懂撑着一把小雨伞。当时我还真担心她在我来之前跑去跳湖呢,在赶路时我只好巴望那些游人至少有我三分之一的同情心,如果她真跳水里的话起码下去拉一把。后来我陪她在KTV房里唱歌,希望她的心情可以好一点。她不停地唱着那首《好心分手》,直至声嘶力竭,然后掩着脸痛哭。她的歌声有些许沙哑,或许是天生的吧。也是那晚,她不停的追问我:“你喜不喜欢我,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我无言,虽然我知道是个占便宜的好机会(555,怎么能对她有这么下流的想法呢?)。那晚我没有答应她什么,只是不停地安慰她,看着她迷离的泪眼,我当然不会乘人之危,尽管我经常是一个小人。也许,我真的是有点喜欢她了。那晚在邕江宾馆开了个房间,但没做什么,她只是静静的躺在我怀里啜泣,哭诉她的男友对她的不忠、对她的漠视。而我则静静的听她的倾诉,借着窗外的微弱光线欣赏着她那弧形优美的额头、灵动扑闪着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饱满感性的嘴唇,以及优美的颈项。到第二天天亮时,她吻了我一下轻轻的走了。当天亮的那一刻起,我们再没有说过一句话。然后她就突然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她没有再打电话给我,尽管我经常注意充电并且二十四小时开机以防因为手机没电而漏掉她打来的电话。此后很多个晚上我抵抗着浓浓的睡意打开QQ等着她的到来,但好友列表里她的头像一直是灰的,再没有亮起来。我没有给她打电话,除了可笑的自尊心作怪之外,也许是因为我也想不通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但对她的思念却象迎来春天的野草般无序而迅速的生长蔓延。“我只把她当作妹妹。”我对自己说,因为这会让我好过一点。在某夜我把我的压抑向一位被我尊称为学姐的网友倾诉,看透了世情的她一针见血:“正因为你为一个人花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才使那个人变得如此重要。”我释然。就象抽烟会引起鼻咽癌一样,虽然医生指出了这一点,还是有很多人因为吸烟而挂掉,但我还是抽,特别在漫漫的长夜无休止的等待,以至第二天早上我都会为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而惊讶。她已经变得很重要了,我并不在乎她变得更重要。
阿敬显然很不满我的按兵不动,在台底大力的踢了我几下,当我回过神来看他时,只见他用手指指隔着两张台的两个女生小声地说:“她们也是两个哦!”我苦笑着问他::“你想怎么样。”想不到这小子竟然现出一副忸怩的神色,我实在懒得理他,站了起来望向湘儿那边。阿敬以为我要过去跟那两个女生搭讪,高兴得从喉里发出几声怪声,见那边两个女生望过来,马上又害羞的低下头咬他的汉堡。
我走到湘儿的桌旁时,湘儿很敏感地靠窗那边缩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她看见我时眼神掠过了一缕复杂的神色。但我已微笑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在我坐下来后,我们互望着对方,都没有说话,但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从洁在我的生活出现之后,她是第二个令我在感情上无法割舍的人。这次见面,使我很难区分对她的感情到底是同情还是怜爱,抑或是掺入其他更复杂的原因。湘儿没有回避我的目光,但却依然是那么忧郁,我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我知道她依然在想着她的他。忽然间,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因为太暧昧了,反而彼此丧失了话题,客套的话是不用说了,但问题是我们还可以说什么?正当我后悔为什么走过来时。湘儿那温柔而略带一丝沙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你……好吗?”我想我还是嫉妒了,我忍不住脱口而出:“似乎我问你比较合适。”话一出口又觉得是那么的不应该,我不是也挂念着我的洁吗,还有曾经让我产生爱慕的敏。是的,我凭什么用质问的口气回应她呢?毕竟,我只是和她共度过一个彼此寂寞的晚上。湘儿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的世界里只一个他,根本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的存在。而我,怎么说呢,用洁的话来说,我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烂人,尽管我觉得她有点言过其实了,但对感情的太过拖泥带水,嗯嗯,反正我不算是一个好东东。湘儿似乎并不在意,但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一下,她笑了:“我和他真的分手了。”我皱了皱眉头,湘儿在我印象中并不是放得开的人,但我还是压住我的蠢蠢欲动的自尊心。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问她:“你……舍得吗?”湘儿低下了头,眼中的泪光缓缓的流动着,似乎再轻轻的一碰,就会不可抑止流出来。她的声音显得那么软弱:“不要再说的,我不想再为他流一滴眼泪,真的。”我有点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抓住她放在台上的小手:“Angel,对不起!”我觉得这刻的我做得非常的矫情,但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对她道歉。
一切似乎都和我第一次和她在QQ聊天室所聊的一模一样,那天晚上值夜班的我把阿敬给的十几个QQ号都挂在线上,把自建一里我开的一个聊天室搞得热闹无比,但实际上,只有我和湘儿在那个聊天室里,湘儿一进聊天室,我就用十几个名字一起向她问好。以致于后来我们第一次通电话时,她告诉我那天晚上是她最开心的一个晚上。因为她用的QQ昵称是哭娃娃,平时是没有什么人主动跟她聊的,她也是挂在上面而已。她那天晚上在聊天室里和千面郎君(也就是偶,其他的也是)聊得最开心。
…………
哭娃娃:我和他分手了。
千面郎君:你……舍得吗?
哭娃娃:(流泪中…………)
千面郎君:Angel,对不起!
爱定一屁(是我):Angel,开心点。
虫虫一号(也是我):Angel,不要难过。
蜡笔小猪(晕,还是我):Angel,Don't cry!
吐口水的PP(晕啊,又是我):Angel,你哭了我会难过喔,5555…………
…………
哭娃娃:谢谢大家的关心,谢谢
………………
那天晚上开始,我习惯叫她Angel,应该说当时是一种很纯粹的对待朋友的感情。在接下来若干次午夜里在QQ和她聊之后,她问我要了电话号码。
第二天晚上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她打了第一个电话给我。
有些许沙哑却很感性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郎君,我是湘儿啊。”
“我知道,有事吗?”
“我……喝醉了!”
“Angel,你好象很不开心?”
“是的,我和他又分手了!”
…………
我们聊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直至她大概在那边醉倒了,除了轻轻呼吸声再无他,我还是拿着电话等了很久,也许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了,尽管我本来没有妹妹。我轻轻的对着对着电话那头可能已经熟睡的她说:“Angel,晚安。”
“每个女孩都曾是无泪的天使。只要碰到了喜欢的男孩就会落泪,这样女孩就从天使变成了凡人。从此男孩便用心地深爱着女孩。因为女孩为他放弃了整个天堂。”在某个晚上湘儿在QQ上问我Angel是不是该这样形容。
我摇着头打了以下的字:Angel只是一种有翅膀的灵异之物,她生长在天堂,快乐是她飞舞的双翼。如果她为她心爱的人落下眼泪,那她将堕落凡尘,来到失乐园,如果那个人忘掉了爱她的誓言,她将无奈地与撒旦及地狱之火共舞。或许她无悔,即使守护的是无望的爱情。
我继续打下去:如果有人让她重新获得快乐,她将会再次展开她纯白的羽翼。
湘儿问:重返天堂吗?
我说:不!她应该留在失乐园用她的微笑带给身边每一个人快乐,因为失乐园里的傻瓜已经忘记了幸福的真义。
我似乎看到她在屏幕那边为我的谬论轻轻发笑。
湘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郎君,晚上能陪陪我吗?”我望了她一下,叹了口气,轻轻的点点头,湘儿那忧郁的小脸泛起了令人心动的笑容:“谢谢你。”阿敬已经厚着脸皮的站在我旁边等着我介绍了,我指着阿敬:“这是阿敬。”阿敬笑咪咪的对着湘儿左看右看:“嘻嘻,你一定是老大常说起的洁了。”我尴尬得要命,涨红了脸不停的咳嗽,阿敬还以为他猜中了:“大嫂,一会你和老大去拍拖吧,那个我就不做电灯泡啦。”湘儿并没有否认,而是礼貌的和阿敬道别,阿敬走后,湘儿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融进了几丝调皮的笑,怎么说都好,一个女孩在真心的笑时总是特别的惹人喜爱,我是一个受不住诱惑的人,所以只好装作很害羞的低下头。
那天晚上我们携手而行,结伴去寻找邕城传说中(汗^^^^)的老字号小吃,两个人很没有仪态的在大街上互相喂食;在人民大会堂广场前的喷泉上假装望着地下很认真的讨论,等到一群初到邕城的旅人傻乎乎围过来张望时忽然跑开,在旁边看着他们被喷泉喷得全身湿透,然后狂笑着飞奔远遁;在步行街最大的一间金饰行里装作挑选钻戒结婚的情侣,挑了几十个款式还是嫌钻石太小,被我们戏弄得抓狂的柜台经理拿了个超大钻戒让湘儿试,湘儿还是逗她,扮作很狗屁的样子嗲嗲的对着我说:“老公,这里的钻戒太小了耶,我要买个大的嘛!!”那神态活象一个被人包养的二奶,两个人转身出去好几米,还能感受到身后十数道杀死人的眼神,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一出店门,湘儿就和我互相一击掌:“Yeah!”;在百货大楼里人多的地方扮作非典病人大声的干咳,搞到我们走到哪里前面的一堆人就逃跑,还有几个大喊:“天!非典啊!!”我们就象赶鸭子一样游荡着去驱赶惊恐的人群。我是那么的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住,我们不停的寻找可供娱乐的地方,不会去酒吧,因为那里是情侣喁喁低语的地方;不会去Disco,因为很可怜的我们两个都是舞盲,我只是会去那里喝酒,而湘儿只会跳那种很弱智的PP舞;不会去打保龄,因为我试过好几局是零分,而湘儿说她要蹲下来把球放在地上滚才能打中。最后我们决定去打乓乒球,我们一人叼着一支烟很流氓地在球桌前表演着低劣的球技,而且不停地大呼小叫;这是一家比较专业的球城,豪华的装潢说明这里是些小资聚集的地方,当然不包括我和湘儿,所以我们的盲流习性受到那些小资们鄙视,几十道远近射来的厌恶眼光能把一个自卑的人干掉。这时的湘儿再不是那个忧郁满脸的小女生了,只是她那灿烂而明媚的笑容便值得一个男人为之守护一生。我开始有点恨她的那个他了,尽管那是很不应该的。但无论如何,让一个可以笑得那么开心的女孩为自己流泪,怎么说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犯罪。
我们牵着手从依然很热闹的街上缓缓的散步,打完乒乓球之后我们去中山路尾的小食街里胡乱海吃了一通,各式食物把肚子撑得只有不停走路才能舒缓一点。湘儿摇着我的手问我:“老大,还有什么好玩的啊?”我就掰着手指数给她看:“打打麻将,游游裸泳啊,做点床上运动……,或者去看电影之类”我一口气数了大概我们都不会去做的十几二十样玩意,这时湘儿拉住正向前走的我,我转头一看,湘儿眨着她的大眼睛指指旁边,我们站在了一家电影院前,我不由得苦着脸叫救命:“老大,这个这个很要命呐!”湘儿乐得眉毛都笑弯了,死死的扯住我,唉,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了,我记得我真的很久不去看电影了,至少有N年,因为每次看电影我都忍不住瞌睡,久而久之,就没人约我去看电影了。我一直把陪女生看电影视为苦差,特别是不可以揩油那种,呵呵。这是一出无聊的文艺片,湘儿小鸟依人的偎在我的肩上,这种感觉特好,象恋爱的气氛吧。因为非典,整个剧场只有十来对情侣在那里。但我看看周围,那些男同志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偶尔还可以听到几声女生的尖叫声,至于为什么叫,大家发挥想象吧。只有我和湘儿保持良好的姿势在看戏。整场戏我都处于半昏睡状态,湘儿大概也好不了多少,后来干脆就趴在我的腿上睡了。我有个不好的习惯,睡熟的话会流口水,5555,我也不想的,结果滴在了湘儿的脸儿。湘儿发出了比剧院里其他女生大十倍的声音:“天,你的水流到我脸上啦!”叫过之后,我们都发觉这句话的语病,其他座位上的男同志全部已经站起来就着隐约的光线看向我们这里,我们两个只好很狼狈的从剧院里溜出来。湘儿哭丧着脸在后面拖住我的衣角:“都是你啦,好难堪啊!”我只有傻笑。
在街上游荡了好半天了,湘儿还没有回家的意思,看来今天晚上要做我的小尾巴了。我就说:“干脆到我家喝酒吧。”在家喝酒有一样好处,醉了的话有床可睡,不象在酒吧那样要趴在台上。湘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喝就喝,谁怕谁!”结果我们买了两瓶长城干红,看在湘儿是MM的份上,白酒就不喝了,其实我也喝不了。我的某位朋友很羡慕另一位朋友的小资生活,而且似乎他也正努力地去向小资层次进发。在很多人的心目中,红酒是小资生活不可或缺的。所以他对小资生活的直观理解就是在可以经常在一些高尚豪华的地方品味红酒,如果身边有位美貌与智慧并重、性感和清纯共存的尤物就更是皆大欢喜了。其实,媚俗恰恰是小资的死敌,所以自诩为小资的仁兄记得千万别往红酒里加冰,至少别在其他人面前加,那是很丢伪小资的脸的。只是我在很多个场合都看到西装革履满脸写着我是小资我怕谁的人们在往红酒里加冰。虽然我们的收入还不足以品上陈年的好红酒,但作为想喝上认为要喝还算有味道的红酒的我,还是拒绝了往红酒里加冰,尽管那可以加速我血液流动,提前迈进醉者的行列。湘儿并不是小资,尽管她看起来特别的小资,所以她嚷着让我在她的酒杯里放了很多的冰块,然后站起来扭来扭去地唱:“冰冰凉凉好滋味,我爱喝………”。我就笑嘻嘻的教她唱了很多弱智儿歌,然后又唱刘德华的歌给她听,而且一边还摆出自认为很酷的姿势,湘儿笑到都滚到地上去了。什么时候醉的?我已经忘了,只记得蒙蒙胧胧的时候湘儿拉着我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摧促我:“郎君,快起来,唱刘德华的《练习》,还有……快!快!。”我有气无力的答了几声,意识就越来越迷糊了。
一个长着纯白羽翼的白胖娃娃在窗口飞来飞去,我揉揉眼睛,大声叫道:“靠,你这个家伙怎么长得那么胖啊?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精灵在空中优美的划了一个圈,从身后拿出一副小得不能再小的弓箭,口中念念有词。晕,它在瞄准我。谁怕谁啊,我挺起多肉的胸膛。一道粉红色的细小光柱向着我的身体飞来,瞬间没入了我心脏所在的位置。我重重在摔在地板,呜~~,这个小东西竟然射中了我的心。精灵舞着灵动的双翼飞到我的头上,奶声奶气的说:“傻瓜哥哥,以后要一心一意爱湘儿姐姐哦,不然的话,再吃我一箭!”我满不在乎的想:“切,晚上我还要去泡MM呢!”这时候心就象被锐利的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我不由得大声惨叫:“你拿什么东西扎我,好痛!”小家伙落在地上,在我面前抱着手走来走去:“嘻嘻,我刚才射你的是爱情之箭,只要你对湘儿姐姐不好的话你的心就会疼疼喔。”我闭上眼睛,喃喃道:“幻觉,一定是幻觉!!”然后扯开喉咙用力的大吼:“观音姐姐,救命!!!!”
头真疼啊,从床上坐起来,刚才还真是发梦,幸好。没有看见湘儿,两个空的酒瓶证明昨晚我确实有喝酒,室内浓重的酒味也说明这两瓶酒都是在这个房间里被喝掉的。我试探着叫了两声湘儿,她并没有回应,看来是走了。还是不甘心,整个房子找了一遍,连衣柜都没有放过。没有发现她,但有股只属于她的很甜的香水味道还隐隐地存在在这个空间里,证明湘儿来过,并不是我喝多了的幻觉,唉呀,小说看多了,有时候还真会出现幻觉啊。我一边刷着牙,一边浏览着贴在墙上的旧报纸,床上的手机吱吱的乱响,洁买的两个闹钟同时叫了起来:“傻瓜,起床啦,傻瓜,起床啦”,呜~~~,已经七点了,真快啊,我赶紧对着镜子剃一下胡子,也许是酒精的刺激,胡子们长得飞快。噫,左边脸有一个鲜红的唇印,右边呢,也有一个。这是湘儿留下的唇印,我对着镜子左右鉴赏。
“她还真懂得男人的心意啊!”我对着挂在窗口的笼子里面的一对鹦鹉自言自语道:“很好啊,可以再看到她,而且可以逗得她那么开心,嗯嗯,也许她会喜欢上我也不定,我可不愿意一辈子当哥哥。”两只骄傲的小鹦鹉吃饱喝足了,在笼里摇摇摆摆的逛来逛去,听到我的声音后两个小东西开始吱吱喳喳的叫了起来,我笑了:“你们不同意?”它们叫得更厉害了,那只大一点的干脆跳到我面前,似乎在嘲笑我:“你想得美喔!”我还是微笑,因为大概它们认为我说的对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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