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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

[这个贴子最后由玻璃娃娃在 2003/04/23 11:53am 第 1 次编辑]

  一个人在论坛上终于刷屏刷到无聊,于是跑到榕树下去查找安妮的东西。安妮宝贝专栏不知怎的没有了,这个女人大概又开始飘泊。
  有这样一篇文章,《为你心动》,流水帐一样的写电影情节。我想张艾嘉的这部电影一定也深深在她心里扎下根,就像它那样深的扎在我心里。
  只是看文字描述,竟然也是泪流满面。两年前,也是在这间房间,也是一个人,右边的那个电视机里放出这部片子。记得当中不得不pause一次,因为我双眼模糊,眼泪搞地我喉咙沙哑,心理疼痛,疲惫不堪。


  影片一开始,张艾嘉在背景里说着旁白,“我一直想拍一部简单的爱情故事。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男的不能和这个女的好要和那个女的好,而今后结婚的,可能又是另外一个。”随之而来的镜头晃出的,是两个异常年轻的女孩子。
  嘈杂的酒吧里,两个女孩子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弹吉他的男孩子看,男孩子有长长的头发,低下头的时候会遮住眼睛。年轻英俊,激情忧郁。
  小柔慢慢地往左移动,故作镇定地和一旁的好友聊天,却掩饰不住自己的小伎俩。她想知道男孩倒底是在看她们两个中的哪一个。
  那个时候他们都是17岁,豆蔻的年华。高二的那年圣诞节,GOYA送的圣诞卡上写,17岁之前没有初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当时我很不以为然,只是一笑了之。但是看完《心动》后我发现,自己的人生永远不会再完整了。
  他在幽黑的巷子口等她,她飞奔进他怀里,雀跃地像只鸟。冬天很冷,她总是不戴手套,他会敞开外套,把她整个人包裹进怀里。我一直都渴望有这样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季把我裹进怀里,我等了他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来。
他们在夜晚拥抱着等待最后一班车;在双层巴士上,她顽皮地把手伸出去摘树上的叶子,然后他俯下身,甜蜜的亲吻。
  时隔两年,这些镜头蒙太奇般在脑海里闪现时,仍然异常清晰,触动着心底最柔软的部分。直磨地心里温柔的滴的出水来,然后隐隐疼痛。少年时期的恋爱,脆弱又短暂。他们分手了。
一晃5年,他们都已经是成人了。再相遇没有恍如隔世,两个人很平和的聊天。他说我已经结婚,她乘飞机回香港。
再后来他离了婚。他们两的爱情故事太完美,以至于我不得不忽略我亲爱的莫文蔚所受的伤害。
  他在餐馆里把戒指投进水杯,“如果你愿意,就把它喝掉。”她拒绝了,却在机场伤心地哭泣。那个时候我很想不通,小柔你到底想怎么样呢?幸福就在手边,为何你那么轻易放弃呢?现在我想,幸福并非喝掉一杯水那样简单又轻而易举,谁都不知道,宿命要我们怎样。
  不知不觉人到中年,又是嘈杂的酒吧,她终于可以在黑暗中对着台上的他吹口哨。身旁的漂亮女人激动地回过头问她,他很帅是不是?小柔微笑着点头,是。女人近而说,我们明年夏天要结婚了,一脸幸福。我忘记小柔当时的表情,我只记得,当时我坐在床上,死死盯着屏幕,无语。
  他到机场送机,她临上飞机时他递给她一个包裹,“在飞机上看,不会太闷。”两个人拥抱后告别。 飞机起飞的时候,她缓缓打开那个包裹,一厚叠照片。“1977年,晴。9:07”。“1978年,黄昏。17:52。”“1982年秋天,13:37,今天风很大。”……最后一张照片反过来,写着,“这是我想你的每一个日子”。那是他一个人在顶楼平台上拍的,他很忙碌地在拍摄,但是异常寂廖。
  当一个人在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他最最寂寞的时候。我不记得小柔当时有没有哭泣,总之,我是哭地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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