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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越做越爱---一个二奶的独白 (汗!现在的二奶真TMD 牛逼!)

一我叫桑桑,24岁,眉清目秀,腰细腿长。职业,二奶。
   我tmd 最讨厌所谓的清纯少女,良家妇女说到这个词好像有人在大街上偷看
了她们的内裤或者在公交车上被人偷摸了屁股一样义愤填膺,恨不得诅咒我们和
那些在发廊在路边在酒店3p的野花们一样,得性病、得盆腔炎、得宫颈癌,最好
得艾滋病,死的惨不忍睹,以解心头之恨。
   靠,我们招你惹你了?我敢说我和写字楼里面那些鲜亮的白领一样职业高尚,
你出卖你的智慧,我出卖我的美丽,目的都是为了钱,为了生存。只不过我更容
易的获得一个ATM 提款机。你骂我,说明你嫉妒我,你以为一张情人的脸好长阿。
那是资本。
   今天桑桑我很郁闷,今天我tmd 看谁都不顺眼。我开着奇瑞QQ进小区的时候,
保安不怀好意的盯着我胸口看了半天,靠,我不就是穿了个低胸的小吊带,露了
个小肚脐,穿了条刚盖住PP的牛仔短裤。我对那淫秽的目光怒目而视。长得像《
小兵张嘎》里面的胖翻译的保安抛了个媚眼说,小姐,你发育的真好。我刚喝的
卡布奇诺差点恶心的从嘴里喷出来,* ,没见过女人,回家看*** 你姐去,让开。
   保安接过出入证,我开车过去,听见他在后面说,靠,装的真的一样,浪货。
   憋了一天的气喷涌而出,我把车停下。我说,你tmd 再骂一遍?你再骂一遍,
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那个汉奸保安居然骂了,浪货。
   我想都没想一个耳光就盖了过去,我说,你算什么东西!我是浪货,你tmd
工资是这些浪货给的。浪货就是上帝。我给你经理打电话,我就不信打不回你原
形。
   旁边的保安赶快过来,姐,姐,得,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喝酒了喝酒了。
您开您的车,回去消消气。
   我骂骂咧咧的上了QQ,回头骂了句,我日,别让我见到你!
   我郁闷。今天是我做二奶一周年纪念日。
   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今天,晚上11点,那个大我20岁的老男人把自己疲软
而情欲旺盛的身躯压在了我的身上。老男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像一个破旧的
风箱。粗大的DD因为药力的原因坚硬的让人害怕。当他毫无怜悯横冲直撞的进来
的那一刻,我差点痛得背过气去 .靠,真疼。这不是人干的事。他干了一个小时,
我在心里骂了一个小时,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我tmd 赚点钱我容易吗我?
   老男人结束战斗之后,检查自己的劳动成果,看到了雪白床单上的血迹。老
男人像得到珍宝一样紧紧地搂住了我,宝贝,你真是处女阿。
   我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宝贝,我一定好好对你,爱你。老男人说着,就把两串钥匙交给了我,我说
过,我的女人是不会跟我受苦的。这把就是这栋房子的钥匙,这把就是你看上的
奇瑞QQ的钥匙。好好跟着我,会给你更好的东西。
   我拿着这两把钥匙,看到了我的青春锁在了上面。
   其实老男人除了年龄大之外,并不是很难看,至少没有中年人常见的啤酒肚,
那会使我恶心。我对他知道不多,只知道他姓何,大家叫他何老板。不过,我叫
他河马,不是他长得像,就是想这么叫。知道他那么多干嘛?给钱就行呗,我又
没打算嫁给他,而且,从来没有爱过他。
   那天完事之后,河马呼呼的像个死猪一样的睡着了。我揉着疼痛的小腹,简
直想自杀。我tmd 难受啊,要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坚持什么啊?
   我大学时的男朋友bb,再怎么情到浓时,欲火焚身,我也没有给他。那时候
的我还是小家碧玉,受过良好的启蒙和教育,矜持保守,tmd 把处女看得像生命
一样重要。我说,要把最好的留给最后,反正要嫁给他,多一天少一天有什么?
   毕业后我们留在这个城市打拼,这个中原叫ZZ的城市像个暴发户一样快速发
展。男朋友bb向我索要数次,我都坚忍没有结束处女生涯。尽管后来租了房子,
我们还是以礼相待,纯洁的冒傻泡。
   直到一年后我在出租房里看到了他和一个女人光着身子纠缠在床上。我当时
的感觉是恶心,恶心。我最爱的人就那样丑态百出的在我面前。我靠,我当时杀
人的心都有。那个女人慢悠悠的穿好衣服,嗲声嗲气的说,给钱,有这么好的女
朋友还在外面搞,丢人。bb甩给女人一把钱,滚!然后跪在我的脚下,桑桑,原
谅我,这是最后一次,原谅我。我说,滚!滚!滚!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我现在还记得bb离开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桑桑,我是个男人,有一天你会明
白。
   靠,明白什么?越做越爱?去死。
   当天,我就答应了一个一直追着我的老男人,就是河马,一次无意中和原广
告公司的同事在KTV 唱歌时认识的,可能是客户的客户的朋友,记不清楚。河马
对我一见钟情,狂追不止。现在爱情都没有了,我只有一个奋斗目标了,钱!好
好的,轻松的,不浪费青春的,不用拼命工作的去赚。
   对,最好的职业,是二奶。
   可是今天,河马一个电话都没有。他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过这里了,我tmd
像个失宠的后妃一样等着他的召见。什么好好爱我,狗屁。什么有钱实在?
   我爱钱,它使我有安全感。
   钱现在是有了,时间也大把。我该怎么打发这个无聊寂寞的夜晚?
   怎么打发阿?靠,郁闷!
   上快11点的时候,我被手机的铃声吵醒。 tmd还没睡够呢,谁这么无聊阿?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的瞅瞅屏幕,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昨天晚上在
一个成人聊天室疯狂到3 点,累得我现在还有点腰疼。本来没打算在里面混的,
只是随便聊两句,我问那个家伙,你有什么特长啊?那家伙阴阴一笑,除了D D
特长,没什么特长了。我的兴趣立马上来了,和那个家伙激情视频了2 个小时。
累啊。
   靠,你哪位啊?我问。
   猪,还没起床啊,我是宁宁阿。对方的声音清脆甜美。
   宁宁,宁宁,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打了个弯,很快被我搜索到了。我高兴的
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我们寝室的老大阿,这小妞不是去东莞了吗?
   老大,你从东莞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刚从同学录上看到你的号码。想死你个猪了。
   我也想你啊。
   别废话了,在哪条路,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有车。你在那?
   金水路,上岛咖啡厅。老四,混的不错啊,有车了。
   你等我,等我。20分钟到。
   我挂了电话,翻身下床,刷牙洗脸擦香香,5 分钟搞定。下楼开车,向金水
路飞奔而去。
   等我看到宁宁的时候,真正的明白了一个词,什么叫国色天香。这个女人无
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场合,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老四,宁宁一把抱住我,啃了两口,你个猪,都毕业两年了,咋还这么清纯?
   基因好呗,我大言不惭的回答,老大,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用的sk-2,欧莱亚,能不好吗?
   靠,老大,你那里发财阿?是不是在广东被哪个大款包了?
   先不说这个,宁宁说,你要些什么,尽管点,我买单。
   有免费的午餐,这我就不客气了,卡布奇诺,橙汁,圣代冰卡,外加沙拉和
一份黑胡椒牛排。宁宁只要了一杯蓝山咖啡和意大利通心粉。
   老大,你可以了,不用减肥了?
   不是减肥,桑桑,我吃不下去。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说呗,读书的时候又不是没听你唠叨过,你说,我吃,两不耽误。
   大约停了5 分钟,宁宁说了第一句话。橙汁差点从口里喷出来。
   她说,你说对了,我是被人包了,不过不是在广东,是在ZZ,已经2 个月了。
   我的思维在那一刻停止了转动,我可以相信世界上所有的女人被包,却没有
想到宁宁被包。宁宁,我们寝室的老大,海韵文学社社长,清新脱俗,在大学四
年前三年没谈恋爱,追她的男生可以把整个文化路排满,可是她一个也没看上。
快毕业那一年,终于有一次在和Z 大联欢的时候,一个帅哥入了老大法眼。据说
老大从Z 大回来之后,不吃不睡,双眼发光,晚上我上厕所的时候还以为寝室什
么时候养了只猫。老大用无比明亮的眼睛盯着我,狠狠地说,桑桑,我恋爱了。
那帅哥低我们两届,才上大二,我们劝她分开算了,老大负隅顽抗,排除万难,
还是坚持了下来。现在,她居然会被包?
   你就讲故事吧你。我翻了翻白眼。
   真的,桑桑。老大声音有些低沉。
   那你的张生李甲潘公子怎么办?
   就是因为他,我才更要选择这条路。
   我更不解的望着她。
   他家在山区,很穷,这你们都知道。当时我是把生活想得很美好,两个相爱
的人在一起,是可以创造美好的未来的。他比我小两岁,他比我低两届,没关系,
我可以等。我在等,包括我去广东这一年,我都在等。说出来你不信,桑桑,我
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还是处女。老大说到这里,猛地喝了一口蓝山,
巨苦的蓝山在她的口里如同矿泉水一样没有滋味。
   我也是啊,我接了一句。
   你不同啊,你是他要你不给。可我呢?我想和他在一起,却没有机会。他爸
爸有病,连他上大学都是贷款完成的。开房间?一个晚上最少100.租房子?还不
如用来给他爸买几副药。我在广东,像周渔的火车一样来回奔波,却没有将自己
奉献出去。
   靠,你不会开房间阿?
   我开过,他没去。他说那样还是个男人吗?自尊受不了,等有一天了堂堂正
正的要了我。
   多好的人,我的眼泪差点没下来,老大,你不该放弃他。
   我也想过,我想快快的赚钱,然后改变他同时也改变我的生活。我想了好多
种方法,但最后我发现了最有力的资源,那就是美丽。美丽是有保质期的,过了
就不能用了。现在,我在保质期内好好赚一笔,再回到他的身边。
   说得好,美丽是资源。可是,你和他分手,他不痛苦?
   笨,发个短信呗,还用见面?再换个号码,让他找不到。
   那他还不急死?
   快毕业的人了,有更重要的事。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赚钱,赚够50万,就收手。然后和他在一起。
   如果你找不到他呢?如果他有女朋友了呢?如果他嫌弃你不要你了呢?
   猪,处女膜还能修补呢,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我信。
   听完老大的倾诉,最直接的结果是,我的牛排没有动一口。我的胃口一下子
跑得无影无踪。匆匆走出咖啡厅,宁宁说,让我带你去兜兜风。
   宁宁的车是一辆精美的跑车,北京现代赛手,红的耀眼。我抽了口冷气,这
多少钱,要十几万吧?
   十几万,让你看看。宁宁一笑,不过现在还不是我的,过不了几天一定是我
的。
   我说我的QQ还在这里呢。
   那破车没人要,坐我的车,让你看看我的车技。
   我坐上了车,感觉真tmd 不同,一个字,爽!有钱就是好啊,就是好。
   车一路从金水路上立交桥经过,转到紫金山路,南阳路,文化路,也不知道
最后到底过了多少条路。我晕晕乎乎的坐在车上,感受着香车美女,心里不知什
么滋味。
   宁宁,你这么清高,怎么会被包呢?
   靠,你呢,这么清纯的小丫头,在我们眼里永远都长不大,怎么也走了这条
路?
   跑车在文化路路过我们学校的时候,看着美丽依旧的校园的时候,看到一个
个青春洋溢的男孩女孩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他们天真灿烂的笑容的时候,
我的心轻轻的痛了一下。
   2 年,排山倒海,排山倒海阿。
   晚上11点我们来到了大学路上的一个酒吧,一个很暧昧的名字,是一个男同
性恋酒吧。寂寞的时候,无聊的时候,我经常在里面消遣。现在好了,有老大陪
着。
   酒吧里旋转的灯光好像要把天花板割裂一样,一个个男人在里面搔首弄姿,
宁宁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有些好奇,找了个位置坐下,要了几听百威和两杯红酒,
开始看表演。宁宁不时地发出惊呼,靠,真好看这些男人,把女人都比下去了。
   大惊小怪,我说,这里面其实有好多鸭子。
   真的?
   真的。
   你是不是用过?
   你说呢。
   正说着,宁宁的手机响了。宁宁用手做了个停止手势,接电话,声音肉麻的
让人想跳楼。
   恩,是,恩,人家也想你了阿。好,好,马上过去。洗好了等我啊。亲一个,
拜。
   合上电话,宁宁说,那个老家伙在等我。我得回去了。
   靠,不够意思,我不满的拍了拍她,你快把我恶心死了。
   我走了阿,没办法啊。宁宁站了起来,我先送你回去。
   我不会打车阿,你走吧,尽管走。
   宁宁走了,我一个人开始喝酒。我是不想回去,回去有什么呢?一个大房子,
盛满的全是寂寞。我tmd 不想再靠电脑发泄了。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男
人走了过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他的职业,鸭子。
   小姐,我送你回去,好吧?一头五颜六色发卷的鸭子用自以为电的死人的目
光望着我。
   多少钱?我连客套都不想了。
   你说。
   一次高潮100 ,怎么样?你让我有100 次高潮的话,我用钱tmd 砸死你。
   五颜六色媚笑着看着我,宝贝,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
   三一大早就接到宁宁的电话,猪,起床了没有?快点快点,咱们去逛街。我
极不情愿的翻了个身,老大,你没被老男人蹂躏死啊?怎么这么有精神?我可不
行,睁不开眼睛。
   那你说什么时候?宁宁还在坚持着。
   11点了。我说,吃饭逛街一起来,多好。别再吵我了,省得我翻脸不认人。
   真是个猪。宁宁挂电话的时候狠狠地骂了一句,我等你。
   我用被子蒙住脑袋,又开始酣睡。生物钟早就颠倒了,对我来说最可恶的事
莫过于在睡梦中的时候被人吵醒。郁闷啊。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12点了。我赶快给宁宁挂了个电话,准备迎接宁宁劈头
盖脸的痛骂。没想到这小妞温柔的来了句,老四,快点,我在正宏等你。
   正宏?我的心急速的跳了一下,真是有钱了啊,这是ZZ最高档的服装商场,
过去读书的时候我们从这里过,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以后有钱了,咱们就来
正宏买衣服。我还没去过呢,这个宁宁可是出手不凡呢。
   好,好,等我,顺便给咱也来一件。
   到的时候,宁宁在门口等我。也不顾我死活,顺手拉了进去,猪,帮我挑挑
衣服。
   老大,我还没吃饭呢。
   挑好衣服了,我请你。
   财大气粗。我恨恨得想,开始了履行忠实地顾问职责。
   商场里琳琅满目的衣服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一个小背心的价格都是1000多块。
我拉了拉宁宁,老大,算了算了,去光彩或者步行街得了,这不是杀人吗?再说,
你的钱不是准备给你的小白脸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宁宁边选衣服边说,我这叫美丽投资。知道吗,投资。步
行街那地方以后别给我提,不上档次。今天晚上他要洽谈一笔业务,我要和他一
起去。所以要包装了。
   嗯。我点了点头,你发展的够快的?
   这就叫稳、准、狠,做他二奶之前我都调查过他的资产了,你以为都像你一
样,对人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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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看完了
有些地方让人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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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好,谢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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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粗略的把全问文看过了,挺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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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序
    故事是应该告一段落的时候了,现在是凌晨一点。初秋的风在窗外轻轻的吹着,电脑桌上,一杯菊花茶还有着一丝热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讲完了一个故事,也不知道,这个故事讲得是不是好听。我只知道,当我敲打出最后一个字符的时候,心中竟然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开篇的时候,没有来得及交待清楚,所以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想应该用冰咖的语气写出点文字。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序。
    首先,我要感谢众位版主,给了我一片空间,让冰咖的文字有了载体。从而,才使冰咖认识了这么多热心的朋友。
    其次,我要感谢从那个炎热的夏天连载开始,一直关注的朋友,正是因为有了你们在一片骂声中给了我勇气,才使我坚持到了今天。
    再次,我要感谢后来源源不断地涌进来的朋友,是你们给了冰咖从来没有的自信,使这么一栋楼,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谈论感情,甚至人生,让冰咖小小的心一次次地感动。
    还有,我要感谢我亲爱的男孩,那个为我谱写了爱情童话的他,给了我精神上最大的支持。熬夜的时候,他总会轻轻的泡杯茶给我,眼角眉梢都是爱怜,让我觉的幸福。
    最后,要感谢我自己,那么有耐心的敲打了这么多的文字,而且因为这些文字,又聚集了这么多素不相识的朋友。
    现在对于大家问的最多的问题,冰咖集中的解答一下。
    一:文章中的原型是谁? 故事是不是真的?
    文章的原型是那些走错了路,在苦苦挣扎的女孩。记得很早以前,参加了一个朋友的聚会。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直率纯真,出口惊人。她走了之后,有人不屑的说,一个二奶而已。当时我就想,我要写写这样的女孩。后来听说女孩喜欢上一个男孩,后来又听说,女孩离开了这个城市。我想,这样的听说后面,一定有着动人的故事。任何人都有爱的权利,无论是二奶,还是妓女。在爱情面前,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你可以歧视她们,却不可以歧视她们的感情。
    在文章的一开始,冰咖就已经宣布,小说而已,虚构情节,不要对号入座。故事可以不是真的,真的是一种丝丝入扣的感情。如果大家都从中间领悟了什么,何必管它的真假?
    二 故事的城市是哪个城市?你是不是有过这样的经历?
    故事出来以后,转载的哪里都是,而且,对故事中的ZZ猜测有N个版本。郑州,南宁,甚至南京。故事发生在那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使故事有了一个活动的舞台。正因为这个舞台,才使我们的人物更加的真实。冰咖从一个城市漂泊到另一个城市,对冰咖来说,每一个城市,都是一个故事。
    金墉写武侠小说,笑傲江湖,金戈铁马,没有人考证过他会不会武功。鲁迅写《狂人日记》,没有人认为他是一个疯子。如此类推,冰咖亦如是。
    三 冰咖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会不会续写或者再写别的故事?
    冰咖是谁?冰咖就是冰咖嘛。生于80年代初期的一个小女子。可能,你昨天就看到过我,与你擦肩而过。
    冰咖可能会继续写这几个人后面的情感纠葛,也许会写另外一个故事。如果还有激情,如果还有感动,冰咖会继续努力的为大家奉献并不精彩的文字。呵呵,不知道到时候你还会不会耐心的读下去。
    以此为序吧。如果看过之后还有人不明白或者还有人肆意的辱骂,我只能很遗憾的说,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一篇小说,如此而已。冰咖最后可以做的,只有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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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送罗湖生和安小冉走的那天,是一个下午,很冷,风刮得很急。安小冉穿着白色的长款的羽绒服,带着白色毛茸茸的帽子,温温柔柔的向我和罗湖生微笑着。我看着她,乖巧的象不然纤尘的邻家女孩。机场的阳台很宽大,好像必须如此,才能盛得住那些挥别的姿态。我把一条粉红色的围巾,轻轻的为安小冉围好。安小冉温柔的看着我,明澈的眼神有着我看不透的伤感。小冉,就把我当作你生命旅途中的一个过客吧,我不再奢望你能够记得我,就像我不敢奢望我能找到陈阳。如果回忆起桑桑,就使你回忆起那些伤痛的往事,你还是忘记吧。只要你记的你身边那个英俊的男人,就已经足够。
    小冉,我不知道所有的故事是怎样的开始,又是怎样的结束,我只是知道我的心已经变得像你一样,纤细而且美好。我想抱抱你,在飞机要起飞的那一刻,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拥抱。你的肩膀还是那么瘦弱,你背上的伤痕愈合了没有?这样的伤痛再也没有,再也没有了。从今以后,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女孩,罗湖生会好好的照顾你。桑桑永远祝福着你。
    起飞的时间快到了,我放开了安小冉,小冉,再见。
    安小冉望着我,桑桑,你怎么哭了?
    我用手擦了擦眼睛,努力的微笑了一下,没有,桑桑没哭。
    我从小就不敢面对离别,总是让我有太多太多的伤感。我拍了拍罗湖生的肩膀,弟,小冉交给你了,好好对她,我就不看你们上飞机了,保重。
    没能罗湖生说话,我转过身就跑,我真的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泪水在转身的刹那,倾泻而下。
    突然,我听道安小冉细细的声音,姐!
    她在叫我吗?她有多久没有叫过了?我回过头,看到一身白衣的女孩泪流满面地站在我的身后,粉色的围巾在风中轻轻的轻轻的飘动。
    她向我跑过来,抱住了我,姐!
    宽大的机场阳台,似乎只有了我们两个,安小冉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我一定是认得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熟悉,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叫你姐。姐,记得我。
    我拼命的点头,小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罗湖生走过来,小冉,飞机该起飞了。
    我的视线里,模糊着罗湖生安小冉牵手离去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涌动着的,是说不清楚地感觉。
    和眼镜去看宁宁。隔着一层玻璃,彼此看着。宁宁似乎瘦了,却一直在微笑。
    拿起话筒,我听到宁宁的声音,桑桑,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踏实。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认真的思考着感情还有未来。
    我点头,老大,我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从容的面对着自己,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桑桑,去找陈阳吧,我希望你们幸福。
    我摇了摇头,宁宁,我会去找陈阳,尽管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还会不会爱上我。我只是,想让他给我一次解释和倾诉的机会。否则,对我们太不公平。
    宁宁在那端轻轻的笑了,桑桑真的长大了。任何东西都不是我们堕落的理由,感情不是,金钱也不是。
    我把话筒给了眼镜,眼镜深深的看着宁宁,宁宁,我说过,我会等到你爱上我。
    我不知道宁宁在说些什么,可我清楚地看到,宁宁的眼睛湿了。
    我记得眼镜最后的一句话,宁宁,你欠我一个吻,无论你爱不爱我,我要你两年后还给我。
    宁宁低下了头,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从监狱走了出来,眼镜看着我,桑桑,你打算做些什么?
    我笑了笑,我要离开这个城市。
    去找那个什么陈阳?什么时候走?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好。好好照顾宁宁,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眼镜点了点头,我会的。
    和眼镜告别之后,我大踏步的走着,从来没有的坚定。
    理发店,长发一点点的飘落,像纷飞的蝶。长头发的理发师望着我,这么长这么柔顺的头发,可惜了。
    我笑了,我从来都不能免俗,像那些失恋的孩子一样,希望着新的生活,从头开始。
    头发一点点的短了,我闭上了眼睛。想起了昨天晚上yoyo给我的电话。那是一个陌生的区号。她说,桑桑,你猜猜我在哪里?
    我说,我怎么猜得到?
    她说,我在广东DG的一家厂里面做着员工。那个游泳教练根本不是爱的我,他爱的是我的钱。他带走了我所有的钱,然后就蒸发了。
    你恨他吗?
    没有太多的恨。我已经习惯了这些残酷。其实我还要谢谢他,不是他,我根本找不到我自己。可能我还会在那个老男人的怀抱里,过着言不由衷的生活。现在虽然很累,但至少我拥有我自己。
    yoyo,说的真好,至少现在,我还拥有着我们自己。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头发已经剪好,短短的碎发,像个街头俏皮的男孩。理发师笑了,小姐,你理什么样的发型都好看。
    从理发店出来,我抬头望了望北方冬天的天空,在想,是不是南方的天空依然晴朗美丽?
    一周后。在去广州的班机上,一个短发的女孩静静的坐在窗口。那个叫ZZ的城市一点点的在视野里面变小,变得模糊。心痛一点点地在我的心中蔓延,就这么走了,这个带给我太多伤害和梦想的城市。安小冉,宁宁,yoyo,陈阳,罗湖生,眼镜,甚至河马,这些和这个城市有关的故事,都要被抛到回忆里面。
    陈阳,原谅我,原谅桑桑对你曾经的伤害。原谅她到现在还是如此的爱着你。原谅她的冲动和孩子气。原谅她认为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月是她24年来最美好的时光。原谅她不能忘记生日的那个清晨你第一次的要了她。原谅她还能这样清晰的想起你的致命的眼神你温柔的手指。原谅她其实一直奢望有一天你真的有孩子了,能够取名字叫做陈桑。
    陈阳,因为太爱,所以才要去找你。我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你,亲口给你讲我的故事,宁宁的故事,安小冉的故事。我不奢望你能重新爱上我,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开口的机会。
    我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面,反复出现的,是陈阳的那首诗:
    海依然是那么蓝
    如果此刻的你嬉戏在阳光的海面
    请不要缅怀逝去的时光
    并不是每段回忆都关乎爱情
    海依然是那么深
    如果此刻的你依然低落在黑暗的海底
    请不要哭泣眼底的沙粒
    并不是每个贝壳都会长成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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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越做越爱---一个二奶的独白 (汗!现在的二奶真TMD 牛逼!)

    在等待开庭的这一个月里面,我经常去看安小冉。罗湖生在工作之余一直都呆在安小冉的身边。他会拿起画笔给正在弹古筝的小冉画好看的素描,会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给小冉讲他们中学时候的往事。很多时候,小冉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微笑,似乎想起什么来一样的用手温柔的抚摸罗湖生的脸。我在旁边看着,心里酸酸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安小冉弹的最多的是《渔舟唱晚》和《春江花月夜》,总是很投入的样子,灵秀的脸上是陶醉的神色。想起来第一次在小冉家里的时候,她给我演奏的就是《春江花月夜》,是不是她一直惦记着自己美丽的千岛湖?小冉对罗湖生的依恋明显的挂在脸上,如果该来的时候罗湖生不出现,她就会坐立不安,心烦意乱。有时候,我会尝试着和她谈话,我会问她,你记的桑桑这个名字吗?
    她抬起头,看着我,微笑,你不就是桑桑吗?
    我鼻子酸酸的,你还记得我?
    她又笑了,是你自己一遍遍告诉我的,你怎么忘了呢?
    看着小冉无邪的表情,我想,这样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其实,在我,宁宁和小冉之间,最幸福的莫过于她了。能够遗忘,是一件最难做到的事情。
    罗湖生在的时候,我问他,弟啊,什么时候带小冉回家啊?
    罗湖生看着我,等到那个贪官受到审判的时候,这是对小冉最好的慰籍。
    我点头,我真的希望早点看到那一天。
    两个星期后的一个中午,我和小冉正在吃饭的时候,罗湖生突然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姐,姐!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大热的天竟然都跑的出汗了,我一把拉住了他,湖生,你怎么了?这么着急?
    罗湖生挥动着手里的一份报纸,姐,姐,你快看,判了!
    什么判了?
    那个贪官啊,已经审判了!
    我一把夺过报纸,在显著的位置,大篇幅的报道着这一重大事件。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当我看到以贪污罪受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判处其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的判决时,泪水一点点的溢出眼眶。我看着安小冉,小冉,你真的再也不用怕了。
    安小冉莫名其妙的看着喜极而泣的我们,你们怎么啦?
    罗湖生走过去,一把抱住安小冉,小冉,我真的太高兴了。
    在将近一个小时里,罗湖生拿着报纸一遍遍的为小冉读着这篇报道,我欣喜地发现,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安小冉竟然没有再害怕,她只是安静的听着。突然,她抬起头,问我,桑桑,这个人和我有关系吗?
    我一下子愣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罗湖生心疼得搂着小冉,小冉,他和你没有关系,他根本不配和你有关系。
    小冉用手轻轻的抚弄着罗湖生被风吹乱的头发,问,你和我有关系吗?
    罗湖生重重的点头,当然有。
    什么关系?
    小冉,我爱你。
    安小冉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湖生,我们回千岛湖吧,哪里也不要去了。
    罗湖生轻轻的吻了一下安小冉的额头,什么都听你的。
    告别的时候,罗湖生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姐,宁宁姐不会有事的。你也注意身体,你看看你现在都瘦的象鬼了。宁宁的案子结了,我就和安小冉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
    一个月后,何氏集团偷税漏税及涉黑一案开庭审理。庄严法庭上,当宁宁被带出来的那一刻,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罗湖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姐,不要紧张。我看到宁宁的眼睛平静的向我们飘过来,当看到我,罗湖生,眼镜的时候,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在她美丽的脸上闪现了一下。眼镜激动地几乎要站起来,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大冬天的,他的手心里面竟然全部都是汗水。
    我看到了河马,似乎苍老了很多,头发竟然也白了一大片。心里一下子五味俱全,毕竟这个男人曾经和自己距离的那么近,曾经给过我许多我梦想中的东西。我转过脸,看到了他的夫人,那个美丽高贵的中年女人,她的脸色苍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还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不到20岁的样子,明亮的眼睛里面闪动着泪水。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他的女儿。她紧紧地贴着她的妈妈,全身在轻轻的发抖。
    当中年女人的目光向我瞟来的时候,我急忙转过了头。
    带上来的还有好多人,很多我都不认识,那么多慌乱的面孔转过来,我模糊的看到了苦瓜和灯泡。
    一切都是法定的程序。冗长的问话,激烈的辩论。我看到我们的律师文质彬彬的站在那里,口若悬河的辩护着。我看到眼镜像虔诚的教徒,一遍遍的在胸口画着十字。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终于在那一刻尘埃落定。当法官宣读判决书的时候,我手脚冰凉的坐在那里,紧张的心似乎要跳出来。
    何氏集团总裁,我曾经叫着的河马,因制作假账,转移账户资金,销毁账目,致使偷税漏税金额巨大,以及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非法拘禁罪,数罪并罚,判处其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全部个人财产。
    宁宁,因作假账,导致部分涉安财产流失,但认罪态度较好,且有立功表现,判处有期徒刑2年。
    ......
    宣判结束后,眼镜几乎脱虚的靠在椅子上。我的眼睛涩涩的,说不出话来。
    宁宁被带下去的那一刻,深深的看了眼镜一眼。眼镜的眼眶红了,用力的点了点头。
    桑桑,你相信吗?我一定要等下去。
    我点点头,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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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的那一天,冬天的天空阴暗的几乎要覆盖在人的头顶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从西伯利亚来的寒流毫不客气的袭击着这个城市。干冷的风象要把什么撕裂一样的疯狂的刮着,呼呼的,有着刺耳的声音。冬天是真的来了,几乎到了它最冷的时候。我裹着蓝色的羽绒服,看着同样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宁宁。她已经基本康复了,甚至比过去还要胖一点点。病房里,还站着罗湖生和眼镜。
    宁宁走过来,抱了抱我,不要哭,桑桑不要哭。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顶多住几年就出来了,又是人生一笔财富呢。
    我点点头,努力的控制住泪水。
    宁宁又走过去,抱了抱罗湖生,帅哥,照顾小冉的同时还来照顾我,真的不好意思。
    罗湖生安慰的拍了拍宁宁的肩膀,没有说话。
    宁宁慢慢的向眼镜走过去,眼镜的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闪着晶莹的东西。宁宁抱住他,可是抱住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松开。这是他们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我看着宁宁的背影,虽然她努力的控制着,却依然不停的颤抖。眼镜的声音有一点的暗哑,他紧紧地抱着宁宁,宁宁,我会等你。
    宁宁的肩膀颤抖得更加厉害,突然她问道,我可以吻你吗?我没有什么可以感谢你。
    眼镜好像呆了一下,慢慢的,慢慢的,他放开了手,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
    如果这个吻是因为你爱我,我愿意。如果是报答,我宁愿不要。我要等到你爱上我,一直等。
    泪水大颗大颗从我的脸上滚落,第一次发现,高高的眼镜竟然是那么的帅!
    宁宁擦干眼泪,转过身,对着我和罗湖生温柔的笑了,该走了,我们。
    几个人没有坐电梯,一步步地从五楼走到了一楼,每一步我都走的好沉重。心情就像外面的天气,灰暗阴沉,透不过气来。倒是宁宁的神色,那么的从容淡定,好像她不知道 那辆警车就等在医院的门口。
    如果这个楼梯,能够走一辈子,该有多好。
    走到了医院的门口,那两名检察员已经在等着。我看着那辆警车,在冬天的风里,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我帮助宁宁整了整衣服,老大,没事的,我们的律师那么棒。宁宁微笑着点点头,答应我,桑桑,以后不要那么冲动。
    我用力的点头。
    宁宁转过身向罗湖生和眼镜挥过手后,平静的把手递给了那两个人。冰冷的手铐卡擦一声,铐住了宁宁柔美的手腕。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忍不住叫了一声,老大。
    宁宁没有回头,径直向警车走去。在宁宁进入警车的刹那,眼镜暗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宁宁,我等你!
    宁宁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警车呼啸着飞驰而去,泪如泉涌,我倒在罗湖生身上,泣不成声,弟,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
    眼镜摘下眼镜,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突然叫了声,怎么下雪了?
    我抬起头,灰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雪花。一开始是细小的,但是很快就变得大了起来。我突然想起来,大二的那个冬天,ZZ下了好大一场雪,沸沸扬扬的,漫无边际,我们寝室的八个丫头,在雪地上撒欢似的奔跑,奔跑。鼻子嘴巴里面都是雪。还在操场上堆了好大好大的一个雪娃娃,娃娃的眼睛用的是宁宁呢子衣的扣子。那个时候,几米的漫画正在流行,宁宁看着雪人,脱口说了几米的一首诗:
    当然知道
    太阳出来时
    雪人就会融化
    还是忍不住 想拥抱你
    大声地告诉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记忆一点点地,那么清晰,画面像特写镜头一样在我眼前晃动着,在漫天的雪花里,我突然像宁宁一样,大声地念出了这首诗。
    宁宁,我想和你在一起。
    宁宁,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个下午,我和罗湖生走出医院后,在漫天的雪花中,疯了一样的狂跑。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不时有人说道,这两个孩子怎么啦?
    就让我这样的跑下去吧,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忘记了疯掉的安小冉,忘记失去自由的宁宁,忘记那个因为我而夭折的宝宝,忘记在遥远南方的陈阳,忘记所有的恨所有的爱,所有的痛苦和耻辱,跑到和所有的不幸擦肩而过。就让我这样的跑下去吧,桑桑,你怎么一直在哭泣?你怎么在这半年里面经历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准备流完一生的泪水来祭奠这样的青春?
    姐,姐,不要跑了,不要了。罗湖生一把拉住了我。
    我站在雪地里,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我说,我要疯了,弟弟,我要疯了!
    心里憋得难受就喊出来,姐,喊出来!
    我听到耳边罗湖生的声音,他大声地叫着,啊——!啊——!我爱安小冉!她为什么疯了?为什么?啊——!啊——!
    我也大声地尖叫着,啊——!啊—啊——!啊——!宁宁!陈阳!啊——!
    一辆辆汽车从我们身边慢慢的滑了过去,我tmd像个精神病院里出来的人一样,忘记了所有。
    终于累了,罗湖生气喘吁吁的望着我,姐,还怎么折腾,我陪你!
    我用力的拍了他一下,走,去看安小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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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毫无征兆的一个下午,我和宁宁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有人敲门。我急忙跑过去把门打开。首先进来的是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跟着进来的,竟然是眼镜!
    这个男人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似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一下子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眼镜好像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好长时间之后才向宁宁走了过去,把大束的玫瑰举到了宁宁面前。
    宁宁也呆住了,愣愣的看着眼镜。
    这个书呆子,看着站在眼前的宁宁,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比宁宁足足高出一头的男人,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面,竟然满头大汗!
    大夫,你怎么啦?
    别叫我大夫!眼镜回过了头,我有名字,叫我王鸣,或者,叫我姐夫!
    眼镜和我拌过嘴之后,好像找到了感觉,深深的看着宁宁,声音坚定的说道,宁宁,我爱你。
    我清楚地看到宁宁轻轻的抖了一下,她不相信一样的看着眼镜,你说什么?
    宁宁,我爱你!眼镜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这么多天了,我一直不敢面对对你的感情。现在我想明白了,无论你过去是怎样的,无论你是英雄还是罪犯,是天使还是魔鬼,你就是你宁宁,这就够了!我爱你,宁宁!
    面对着歹徒,面对着警察,神色都没有一点改变的宁宁,眼眶突然红了,她摇了摇头,王鸣,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只是你不敢面对!眼镜的声音激动了,你不敢相信我的感情是不是?我可以对着全世界宣布,我爱宁宁!
    宁宁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大颗大颗的滴落在玫瑰上。突然她一把夺过了玫瑰!在眼镜的惊喜还没有退去的时候,宁宁把玫瑰从窗口扔了下去!
    我看到,那一大束绝美的玫瑰,从五楼的高度飘然而下,一个优美的弧线之后,再也没有了痕迹。
    我呆了。眼镜呆了。
    宁宁颤抖着声音喊道,王鸣,我不需要同情!我请你离开这里!
    这个勇敢的男人沉静的望着宁宁,大声地说道,宁宁,你记住了,我不是同情,是爱!我知道你爱着别人,我会等!等到有一天你爱上我,或者等到有一天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爱上了你,没有任何原因!我根本没有想过你好还是不好,在感情里只有爱或者不爱!你可以拒绝我的爱情,但你不能拒绝我的帮助!
    帮助?我迷茫的问道,什么帮助?
    眼镜盯着宁宁,一字一句地说,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眼镜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宁宁的泪水汹涌而出,她一头扑到病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号啕大哭。哭得那么委屈,那么不可遏制,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宁宁这么毫无顾忌的哭泣,哭的完全不像平时优雅的宁宁。
    我的泪水,也涌了出来。
    那天之后,眼镜又成了病房的常客。他即使是有任务,也会抽个时间过来。而且,他霸道的剥夺了我煲汤的权利。每次,他上班的时候,总会带着热腾腾的各种各样的汤。尝了眼镜煲的汤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我煲的汤是那么的失败。真是奇了怪了,我煲的汤那么难喝,为什么小冉和宁宁都说好喝呢?郁闷。
    宁宁的气色一点点的好了起来,身体恢复的更快了,按照这样的速度,两个星期之后就可以出院了。可是宁宁对眼镜的态度始终是冷淡的,看不出喜欢也看不出不喜欢。眼镜却像什么也没感觉出来一样,精神饱满的做着保姆的工作。很多时候,我看着眼镜一点点地把汤舀到碗里,用嘴巴吹得凉了之后,逼着宁宁喝下去。他不算英俊的脸上写满的是一个男人的耐心和体贴,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里面总是暖暖的,感动。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爱吧,在一个人最低潮的时候,还能一如既往的守候下去。
    终于忍不住问宁宁,老大,你会爱上他吗?
    宁宁淡淡的一笑,你说呢?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老师让我们写作文,总是要写第一次怎么怎么样。为什么呢?因为第一次的经历最为珍贵难忘,是不是,桑桑?
    我一下子明白了,老大,你还是爱着陈阳?
    宁宁摇了摇头,也许是吧,爱他成了我的习惯。即使得不到他,自己心里想着爱他,也感觉到温暖。但是,我并不讨厌眼镜,只是我不想把感激当成爱情。已经走错过一步,我再也不敢那么轻率了。
    我突然想起了bb,想起了那些纯真往事。想到了陈阳,想到在一起卖衣服时候的种种。他们温暖的眼神一点点地向我逼来,突然让我喘不过气来。
    真的感到,在命运的漩涡里,我们是那么的渺小,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
    眼镜在宁宁出院的前三天,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律师已经请好了。眼镜望着宁宁,宁宁,你的那些非法所得的涉安财产,还能全部追回来吗?
    宁宁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能追回全部。
    眼镜急了,宁宁,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这关系到量刑的轻重。
    宁宁说话了,我知道要那么多钱没有用,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了。
    我也急了,老大,到底你干什么了?没见你多奢侈啊。
    在我和眼镜的追问下,宁宁干脆保持沉默,最后连看都懒得看我们了,闭上了眼睛。
    我这个郁闷啊,宁宁这是怎么啦?
    突然我脑海里面出现了那封信,想起了阿依古丽这个名字,我脱口问道,宁宁,你认识阿依古丽?
    宁宁猛地睁开了眼睛,桑桑,你怎么知道?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我接着说了下去,宁宁,你是不是把钱捐给了老八他们学校?
    宁宁笑了一下,我没有那么高尚。
    骗人!我更加着急了,要不我打电话问问老八!
    我拿出电话,刚要拨号,宁宁一把夺了过来,你要干什么啊你?
    我就是要打!你不说,我就自己问!
    宁宁无奈的看看我,桑桑,我说。你不要打了。两个多月前,老八给我打电话,说阿拉山口的风又一次吹了起来,学校的其中一间老房子最终没有经得起考验,倒了。砸到了其中一个叫阿依古丽的小女孩。本来读书就困难的孩子,更没有钱医治砸到的腿了。还有,孩子们都不敢在教室里面上课了,害怕。老八说着说着就哭了,问我能不能借点钱给孩子看病。那时候我知道了陈阳爱着你,我很绝望,钱对于我没有更大的意义了。我就拿出几万块钱,捐给了那个孩子。再后来,肚子里的孩子又给了我希望,当我决定要生下他的时候,我又给老八的学校捐了二十万,用来修建房子。就这么简单。我不是高尚,也不是要标榜自己,我只是因为我的孩子,才同情着那些孩子。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个一贫如洗的家伙。
    我长叹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镜的眼睛红了,他握住了宁宁的手,宁宁,尽管你一直在鄙视着自己,可是在我的心里面,你比任何女人都高贵。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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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宁宁明亮的眼睛,我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我看了看眼镜,请你出去一下好不好?
    眼镜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站起来走了出去。宁宁看着我,说吧,桑桑,到底怎么啦?
    我艰难的张开嘴巴,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说完之后,我担心地看着宁宁。宁宁的表情非常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大的精神波动。
    宁宁,你怎么了?难受就说出来。
    宁宁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桑桑。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却不知道会在这个时候。
    宁宁,对不起。
    怎么了?老四。宁宁笑了,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两个捡黄金的兄弟最终被太阳炙烤而死。造成今天这一步的,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
    我哽咽着说,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就已经在丹麦了,也不会躺在这里。
    没事的,桑桑,去叫他们上来吧,还是要告诉你,你煲的汤真的很好喝。
    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推门走了出去。我看到了眼镜!眼镜有点木然的站在门口,一脸的吃惊。
    我绕开他,向楼梯口走了过去。
    眼镜跟了过来,他一把拉住了我,桑桑,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看着他,感到这句话是这么的熟悉。两个多月前,那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在火车站问我,桑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点头,那个男孩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现在,有人问我相同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你都听到了,还问什么问?
    眼镜难过的摇了摇头,桑桑,你们掩饰的真好。
    我们什么也没有掩饰!我愤怒看着眼镜,我姐让你追了吗,让了没有?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姐一下子从英雄变成了罪犯,所以你难过了后悔了。没有人让你继续追下去,我姐也根本不会爱上你。你走,去找tmd白雪公主去吧!
    眼镜盯着我足足有30秒,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大踏步的离去,没有回头。
    我转过身,泪如雨下。
    一切都是例行公事,面对着检察官,宁宁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问什么,答什么,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我脑子乱哄哄的,根本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也根本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他们走后,宁宁无力的瘫软在病床上,脸色慢慢的变得惨白,汗水一滴滴的渗了出来。
    我害怕极了,我着急的喊,老大,老大,你不要吓桑桑啊!
    宁宁试图微笑一下,却没有做成这个表情,那点微笑僵在了唇边,更加的苍凉。她的声音那么的小,她说,桑桑,我想安静会儿。
    我点点头,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我哪里也不敢去,在房间门口踱来踱去,脑子里面全部都是不好的预兆。我不敢想,宁宁会不会做出傻事。我不时地踮起脚尖,向窗户里面瞄一眼。还好,宁宁只是静静的坐在床上,像一座雕塑,没有任何的动作。
    宁宁,你在想些什么?
    当我第N次踮起脚尖的时候,我听到了宁宁的声音,桑桑,不要再看了,进来吧。
    这个宁宁!我走了进去,宁宁微笑着看着我,不要担心我,这就是我的代价。
    她就是这种人,在任何时候都是那么的从容不迫,那么的有风度。
    老大,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只要在我有病的期间,为我煲汤就好。你煲的汤挺好的。
    我拼命的忍住泪水,点了点头。
    眼镜都知道了吗?突然宁宁问道。
    知道了,我回答。
    他怎么说的?宁宁又问。
    他,他说.....
    我还没有说完,宁宁挥了挥手说,不用说了,我知道。这就是男人。不能埋怨他,追求一个人,他有知道这个人过去的权利。
    我看着宁宁,病床上的她,依然那么的美丽优雅,这个聪慧的女人,有着我这辈子永远都学不会的从容。
    那天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好像那两个检察官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好像我们都不知道宁宁伤好之后就要进到看守所里一样。彼此都小心翼翼的,留恋着医院里面剩下的日子。我尽量像大学时候一样,努力的讲一些并不幽默的笑话逗宁宁开心,宁宁每次也都很配合的大笑。可是我知道,她是伪装的,连我自己都知道自己讲的有多勉强,她怎么可能会笑的那么的开心?
    日子就这样静静的流淌,宁宁也迅速的康复着。一个星期后,她甚至可以自己在走廊里面来回的走着散散步。我陪着她,有时候她会站在窗口,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看着冬天萧索的风景。看着看着,她会回过头,望着我微笑,桑桑,记不记得,几个月前的夏天,我们那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我记得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赖在床上还没有起来,听到她的声音后,我那样的惊喜。我记得在上岛咖啡厅里面,她优雅的微笑,讲着她和她的小白脸的故事。我记得她开着鲜红的跑车,香车美女,带着我从一条街道到另一条街道。我记得购物广场,她潇洒的挥霍着,光彩照人的站在那里。我记得火锅城里面,她淡施脂粉,长发垂顺,幽幽的讲着那个捡金子的故事。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对面的那个我,在那个火热的夏天,永远的小吊带,牛仔短裙,没心没肺的听着她说话,任性轻狂,勇敢单纯,没有太多的奢望和心事。
    都过去了,不是吗?这个过程,是那样的艰难,我们像命运的棋盘上一个个的棋子,勇敢的试探着的向前走着,走错了那么一步,就输去了那么多的年华。看到我们在为自己曾经的错误痛苦着、挣扎着,用生命、用理想、用爱情、用自由、用灵魂来作为年轻的代价的时候,命运这个爱做恶作剧的孩子在黑色的背景后偷偷地笑了。我们却哭了。真的哭了。有时候,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付得起这样的代价。
    好多次,看到眼镜从我们的身边走了过去。他停下来,想说点什么,却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低下头匆匆而过。匆匆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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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站着的,是两个穿着制服的检察人员!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英气逼人的站在那里,目光敏锐而犀利。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女人开口了,这是宁宁的住所吗?
    我迷茫的点点头。
    你是宁宁?
    我迷茫的摇了摇头。
    在何氏集团偷税漏税以及涉黑一案中,宁宁涉嫌做假账,现予以批捕,请配合检察机关工作!
    我更加迷茫的看着他们,你们在说什么啊?要有证据的!
    同志,男人开口了,当然是有证据的!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告诉我们宁宁在哪里?
    我突然清醒了,我几乎神经质一样的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是批捕令!男人亮出了一个证件,同志,你应该知道包庇的性质!她目前只是嫌疑人,提起公诉后,法庭上会给她一个公正的判决。
    我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最怕的终于来了。我一直隐隐的不安,终于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控制不住的喊道,这是诬蔑!是不是那个姓何的说的?这是诬蔑!
    请你冷静一点!女人说话了,法律重视的是证据,宁宁是其中几笔假账的直接负责人,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你们找的那个宁宁,我不知道在哪里。
    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你这是包庇!换句话说,你这样做根本帮不了她,同时也害了你自己!
    我看着这个说话的男人,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似乎要把我的心脏刺透。我试图勇敢的和他面对,可是慢慢的,我竟然有点害怕。在他的目光里,我一点点地卑微了下去,我颤抖着问,如果你们说的这个人,她为了救别人受重伤了呢?
    两个人似乎愣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女人把语气放的温柔了一点,如果是这样,要先批捕,批捕后保外就医或者监视居住。
    我痛苦的摇了摇头,如果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你们还要把她带走?她是为了救别人成重伤的。即使是法律,也要有人情,是不是?
    女人看着我,语气虽然柔和却不容置疑,这是法定的程序,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这种情况,可以在病好之前,监视居住。
    那么病好了呢?一定要抓她吗?
    男人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同志,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带我们去见她,这是在帮助她,也是帮助你自己。
    在警车上,我看着这两个威严的检察官,心里一点点地冰凉。煲好的鸡汤还在手里,我不知道,如果宁宁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会不会喝下去。都怪我,真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宁宁已经在丹麦那个美丽的国度,怎么可能躺在医院里,又怎么可能会被批捕?
    这是天意吗?宁宁,我怎样才能够帮你!
    突然我想到了,不是电视剧里面经常有那种顶罪的情节吗?我为什么不能?我就说我是宁宁,他们还能怎么着?
    想到这里,我喊了一声,停车。
    两个人奇怪的对望了一眼,把车子靠着路边停下,怎么啦你?
    我看着他们,坚定地说,我就是宁宁。
    你就是?女人不相信的摇摇头,不像。拿出你身份证。
    我没有。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现在才说?
    我刚才害怕,现在知道是过不去了,才说的。
    哈哈,男人竟然笑了,同志,你也太天真了,我们有宁宁的资料,照片。我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你做的是哪几笔假账?是怎么做的?金额多少?
    我看着男人,张张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是尽快带我们去找宁宁,这是你唯一可以走的路。
    眼泪突然想流下来,我发现我所谓的勇敢在这样的场合竟然没有一点作用。他们根本不给你勇敢的机会。
    车子继续平稳的开着,距离医院越来越近。我感到心里那么难受,好像被一块石头压着一样,根本透不过气来。我不能想象宁宁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到穿着制服的检察官时惊慌失措的样子,也不能想象那么多人看到这一幕的样子!即使再聪慧坚强的女子,也无法接受啊!
    车子终于在医院门口停好,看着他们要打开车门出去,我木然的跟了出去。
    在哪个病房?女人问道。
    我手里保温瓶里的鸡汤还热着,我似乎还能闻得到它散发出来的香气。北方冬天下午4点的天空,阴暗,沉闷,了无生机,寒风呼呼的吹着,有点透彻心扉的感觉。我捧着保温瓶,呆呆的站在医院的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许多人回过头来看着我们,这样3个人,是过于奇特的一个组合。
    在哪个病房?女人又一次问道,你不要企图再一次撒谎。
    我根本没有这个企图!我突然激动起来,你们不知道宁宁有多好,为什么不肯原谅她呢?那么多犯罪的人,杀人放火的人,无恶不作的人,你们为什么不去抓,偏偏要和一个小女人过不去?
    请你配合检察机关工作!男人突然严厉起来,不要妨碍公务!
    我不会妨碍你们公务的,我知道即使我不说,你们一样可以找得到。我只是想请求一下,能不能让我先进去,让她安心的喝了鸡汤,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你们再进去?
    我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说话。
    眼泪不知怎么回事就涌了出来,我哽咽着说,你们不知道,她为救一个女孩,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就是你让她逃走,她都走不掉的。我求你们给她这个机会,我求你们给她这个机会.....
    女人神色缓和了好多,她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快一点,我们在下面等你。
    谢谢!我深深的对她鞠了一躬,转身向病房的方向跑去。
    电梯,5楼,单间,502。我擦干眼泪,平静了一下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推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面罗湖生送的鲜花还在花瓶里面娇美的开着,看来是刚刚离开。眼镜正在床边,温柔的为宁宁剥着香蕉。房间里的暖气开着,宁宁在微笑,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我站在门口,努力的想微笑一下,却怎么都无能为力。
    宁宁看到了我,猪,快进来,外面冷不冷?
    我摇了摇头,不冷。
    你提的什么啊?
    给你煲的鸡汤。
    鸡汤?眼镜转过身笑了,天呢,你会煲汤?以后要和宁宁沾妹妹的光了。
    如果是以前,眼镜这样占宁宁的便宜,我早就翻了。可是,现在我一点拌嘴的欲望都没有。
    我走过去,把保温瓶放好,慢慢揭开盖子,整个房间突然就香气四溢,有了家的味道。
    好香啊,宁宁夸张的吸了一口气,第一次有这种待遇,真巴不得天天让你煲汤给我喝。
    只要你喝,我就愿意。我低着头,生怕宁宁看到我要控制不住的泪水。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小啊今天,淑女了?
    我没有回答,把鸡汤用小碗盛好,放到宁宁面前,老大,你尝尝。
    真的好喝,宁宁喝了一口,连连称赞,桑桑真的是长大了。先把碗放好,把手拿过来。
    干吗?
    傻子,冬天也不知道带个手套,看你手冻得,让老大给你暖暖,搞得欺负小孩子一样。
    看你们姐妹情深的,什么时候宁宁能给我暖暖手,我就幸福死了。眼镜在旁边打趣道。
    宁宁笑了,想的美啊你。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冰凉的双手在宁宁温暖的手掌里一点点地恢复着温度,我努力的想开心一点,可是我做不到。
    你哭了?宁宁问。
    没有。我抽出了手,外面风大,你快点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宁宁点了点头,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很香的样子。边喝还边抬起手做ok装,我问,真的好喝吗?
    真的好喝,都说一百遍了,好喝。
    看着宁宁满足的样子,我应该开心的笑一下,可是眼泪却像个不听话的孩子,调皮的逃了出来。一滴一滴,一串一串,怎么收都收不回。宁宁抬起头看到我这个样子,一下子吓坏了,桑桑,你怎么啦你?
    真的控制不住了,我干脆的哭出声音,宁宁,你快点喝,你快点喝啊。你不要管我,我就是心里堵得慌,想哭。
    宁宁把碗放好,平静的望着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桑桑,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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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越做越爱---一个二奶的独白 (汗!现在的二奶真TMD 牛逼!)

   我等在急救室的外面,心里七上八下的,手心里面紧张的都是汗水。天空一点点由墨黑转为蓝白,手术室的门一直没有打开。我不知道那扇门打开的话,会带给我什么样的结局。我不停的在心里面骂着自己,桑桑,你真tmd笨!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如果宁宁有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你!你就是个白痴,是猪!
    突然感到自己的软弱,无法面对那扇门打开后的结局。我真的无法承受了,真的。我拿起电话,颤抖着拨响了罗湖生的电话,弟,马上过来,马上!
    罗湖生的到来,让我稍微有一点的安心。
    姐,不要这么自责,宁宁不会有事的,不会。罗湖生试图安慰我,一遍遍地说着,宁宁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大早上被我吵醒的男人,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弟,我真的恨自己,如果我不那么冲动,宁宁就不会这样了。
    罗湖生走过来,用手拍了拍我,姐,你不要这样,别哭了,没事。
    这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我和罗湖生急忙走了过去。
    大人脱离了危险,孩子没有保住。医生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找不出多余的表情。
    这一句就够了,这一句对我来说,已经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我看到宁宁苍白着脸在向我微笑,我走过去,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宁宁。
    我说过,我没事的,哭什么哭,傻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时时刻刻的守在宁宁身边,不离开半步。失而复得,这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宁宁一点点的康复着,看着我诚惶诚恐的样子,总忍不住笑我,猪,欠我这个人情可是太大了,怎么还吧?
    我讨好的看着她,你说怎么还就怎么还,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宁宁笑了,你啊,就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好了。
    我知道宁宁是在开玩笑,可是,如果这样能真的和宁宁在一起,我愿意。
    罗湖生也经常来看望宁宁,很绅士的,每次都带着花来,搞得宁宁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这是干什么啊,照顾小冉去吧。
    我笑着说,好歹咱也作了回英雄。
    更可气的是那个医生眼镜,竟然毫无人道主义精神,点着我的脑门说,桑桑,你不是说不再见了吗?
    突然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大夫,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啊?
    眼镜的小眼睛眯得像一条线,我怎么说话了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姐了,这是上帝给我的机会哦。
    看着他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在宁宁面前公仆似的忙来忙去,我郁闷的想跳楼。
    每天晚上都守在宁宁的床头,看着她睡去,只有她睡了,我才会安心一点。可是更多次半夜醒来的时候,总会看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件衣服。终于有一次,宁宁给我披衣服的时候,我醒来了。
    我看着宁宁,老大,我害的你没有了宝宝,你不恨我?
    宁宁笑了,桑桑,你让我怎么恨你?让你不要冲过去,还是让你赔我一个孩子?
    我,我是不是真的太冲动了?
    其实,很多事情换一种方式,会解决得更好,桑桑,不要总是任性的像个孩子。
    看着宁宁坦白的眼睛,我深深的点了点头,我会改的,老大。
    宁宁又一次笑了,我可不敢奢望你会改,不过倒是奢望你不要像守着一个要死的人一样守着我,真不知道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我每天晚上行动不便的给你披衣服,我容易吗我?
    嫌弃我了,是不是?
    就是嫌弃了,怎么着吧?你要有眼镜的一半细心就好了。
    我郁闷的嘟囔着,怕不是要让那个家伙做我姐夫吧。
    宁宁使劲的揉了揉我的头发,说什么呢你?爱上了陈阳以后,我的感情就残废了。他使我失去了爱的能力。
    突然想起了陈阳,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终于在宁宁的轰炸下,在眼镜不耐烦地催促下,在罗湖生的关心下,我回了宁宁的家。有那么多人关心着宁宁,我也可以小小的休息一下下。
    到了公寓,我一头栽倒在宁宁的床上,想把三四天来的睡眠补过来。真好,没有人打扰,从早上一直睡到下午3点。醒了之后,我立马起床,到市场上买了一只乌鸡,准备给宁宁煲汤。自从照顾过安小冉之后,我煲汤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宁宁还没有喝过我煲的汤呢。把佐料放好之后,不一会,房间里面就开始弥漫着诱人的香味。我想着宁宁喝汤时开心的样子,忍不住地想笑了。
    汤在煲着,我无聊的翻着宁宁书架上的书,信手抽出一本《张爱玲文集》。我知道宁宁最喜欢的作家莫过于张爱玲了,她当年在在学校作文学社社长的时候,还大言不惭的说是沾了张才女的光。我一边翻书一边想着鸡汤,突然,一张信纸飘到了地上。我捡了起来,纸张的质量不是很好,皱巴巴的样子。我瞄了一眼,准备重新夹进去,可是突然被一个维族的名字吸引,阿依古丽!
    这丫头啥时候和少数民族有关系了?
    强烈的好奇心使我看了下去,这个叫阿依古丽的写到,谢谢宁宁阿姨,王恬老师说,没有宁宁阿姨的话,就没有古丽。我一定要好好学习,锻炼身体,有一天去ZZ看阿姨。信不长,就这么几句话,孩子的笔迹,非常的稚嫩。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我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这个宁宁,到底瞒着我什么啊?还有这个老八,你好好的让你的学生写什么信呢?有时间一定要问问。
    不想了,不想了,汤应该差不多了。我把信纸又夹到书里面,准备把汤盛起来。
    刚把汤盛好,我听到了敲门声。这是谁啊?这么不是时候。
    我不耐烦地把门打开,看到面前的来客的时候,我呆住了,感到头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突然有些迟钝。
    突然想起了安小冉的那句话,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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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午夜的街道上,出租车少的可怜,偶尔过来的,都已经有了客人。我和宁宁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说笑着,注意着身边过往的车辆,准备打车。不知不觉到了一条偏僻的街道,更加冷清了。当路过一个小胡同时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女孩子的声音,声音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却要拼命叫出来的那种,隐隐的,却听不清楚。我问宁宁,老大,你听!
    宁宁停下来听了一下,老四,怎么了,没声音啊。
    我说,你再听,很微弱的,一点点。
    宁宁摇了摇头,听不到,你是不是有幻觉啊?
    我再仔细的听了一下,果然没有声音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听错了吧。
    和宁宁转过身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听到一声微弱的女声。虽然微弱,但是在黑夜里却异常清晰。我猛的转过了身子,老大,没错,我过去看看。
    宁宁伸手想拦住我,我已经向胡同跑了过去。
    胡同很黑,街道上的灯光几乎没有关照到这里。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两个男人正和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一个男人用手拼命的捂着女人的嘴巴控制着女人,另一个男人试图褪去女人身上的衣物。女人在拼命的挣扎,但在两个男人的面前,就象一只猎人手里的猎物!
    热血突然涌了上来,烧的我全身发痛,什么东西!遇到我桑桑,怎么着,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tmd给我住手!
    男人哆嗦了一下,停止了动作,当看到他们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小女人的时候,突然笑了。其中一个高点的狞笑着向我走来,丫头片子,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看不惯。没让我遇上就算了,遇上你们就倒霉了。
    口气不小,是不是在少林寺练过?
    别tmd罗嗦,放她走!
    我不放,高个子一步步的向我逼近,我不但不放,我还要你陪着!
    这个梦做的不错,我笑了,你过来,有种你们都过来!真tmd鄙视你们!
    我的话激怒了两个男人,矮个子男人也向我走了过来,骂骂咧咧地说,靠,今天还真遇到雷锋了。我就要看看你多有本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我象头疯了的小兽一样反击着,边胡乱的挥动着胳膊边骂,你们算什么东西?河马我都不怕,我怕你们!
    我尽量的提高着声音,想尽量让街道上可能经过的人听到,突然看到那个女孩子被吓傻了一样的呆在那里,我心里那个气啊。
    你怎么不知道跑?你快跑啊!我大声的喊着。
    女孩惊醒了一样,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服拔腿就跑,刚到胡同口,就被高个子拦住了,跑?我看你往哪里跑?
    我恨恨的骂,你tmd怎么那么笨?你不会大声地喊啊?
    还没骂完,我突然头重脚轻了一下,被矮个子男人推倒在地上。
    女孩边被高个子男人拖着,边大声地喊着救命。男人狠狠的一个耳光盖过去,你再嚎我打死你!
    我坐在地上,看着矮个子狰狞着向我扑了过来,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他撕扯我衣服的一刹那,我想起了宁宁。宁宁,你千万千万不要来。千万千万。
    就在这时,胡同口响起了宁宁的声音。清脆柔美,没有一点惊慌。
    你们放开她们。
    怎么又来了一个?矮个子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也想过来陪大爷啊?
    宁宁笑了,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犯罪!强奸!得不偿失啊。放开我的朋友,我给钱。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找?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两个人似乎被触动了,互相望了一眼。高个子问,你给多少?
    你说多少?
    5万!
    太黑了吧?我身上只有3万。怎么样?
    两个人又对望了一下,高个子又说话了,你骗我们怎么办?
    很好办,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到像电视剧里面黑社会通常用的口气。我憋足了劲喊,靠,就是把钱喂乌龟了,也不能给这种东西!
    闭嘴!矮个子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小婊子再咋呼我抽死你!
    我和那个女孩被两个人带到了胡同口。路灯下,我看到了宁宁。宁宁静静的站在那里,当看到我完好无损的时候,她好象放下心一样的点了点头。
    我看着宁宁,把手里的包拉练拉开,从里面拿出厚厚一沓钱,放在了地上。
    这是一万,先放一个。
    我看了女孩一眼,说,先让她走。
    高个子带着女孩来到宁宁面前,刚刚拿起了钱的时候,我听到了警笛急促的声音!
    是的,是警笛!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宁宁一直在拖着,就是在等警察!
    高个子声音突然变了,你tmd报警了?
    报了,我就是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已经看到了警车。宁宁轻蔑的看了高个子一眼,你tmd是不是怕了?
    婊子!男人抬手狠狠地打了宁宁一耳光,又向宁宁肚子上踢了一脚,宁宁倒在了地上。高个子回头招了一下手,快跑!
    矮个子忙不迭的放开了我,转身要走,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服!
    而同时,倒在地上的宁宁也抱住了高个子的腿!
    灯光下,我看到了宁宁痛苦的表情,看到了宁宁的身体下面,鲜血象自来水一样的流淌!流淌的那么快,那么急,很快就一片一片的,象要把宁宁淹没!
    我突然怕了,我喊着,宁宁,血,血!
    宁宁的手终于越来越无力,那个女孩子大哭着跑了过去,象宁宁一样,抱住了高个子的腿!
    宁宁的手,终于放开了,她倒了下去。
    警察来了。
    歹徒被制服了。
    我想赶快跑到宁宁的身边,双腿却怎么都不听话,脚下软绵绵的,根本挪不动脚步。女孩子走了过来,扶着我向宁宁走了过去。
    那么近的距离,我却感到走了一个世纪。我在宁宁的身边停下,弯下腰,轻轻的抱起宁宁,怕弄痛她。宁宁温柔的笑着,很小的声音说着,桑桑,并不是你一个人很勇敢,我也可以。
    眼泪突然汹涌而出,怎么都控制不了,象雨水一样的滴落到宁宁脸上,我哽咽着说,宁宁,你一定要挺住,挺住!
    我感到自己疯了,我脱下风衣,试图用风衣挡住流动的鲜血,可是风衣马上就被血浸透了。我转过脸,大声的叫着,救护车呢?救护车呢?
    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同志,不要这么激动,马上过来!
    我放下宁宁,恶狠很的盯着他,如果是你姐姐这样,你会不会不激动?会不会?
    我冲到警车旁边,两个歹徒被两个警察押着,正要带上警车,我扬起手,想都没想,就向两个歹徒盖了过去。我靠,我tmd打死你!我抽死你!把宁宁还给我!我恨死你们了!我恨你们!把宁宁还给我,把宝宝还给我.....
    我是疯了,我真的疯了!我根本就控制不了我自己!如果我有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杀了!
    直到一个警察死死的抱住了我,我才有了点理智。警察一遍一遍地说着,你要冷静,冷静。
    救护车到了,宁宁被抬了进去。我傻了一样的抱着她,用手握着她的手,一刻也不敢放开。
    宁宁,宁宁,我不停的叫她的名字,我怕她睡过去,真怕。
    桑桑,我没事,宁宁的声音那么小,那么微弱,你不是希望我留下来嘛,我,我明天是走不了了。
    泪水像泛滥的海水,怎么都收不回来,我颤抖着说,老大,不要说话,好不好?保留一点力气,好不好?
    宁宁又一次温柔的笑了,桑桑,我怕我会醒不过来, 你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幸福,象老八一样幸福。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了,老大,求你,别说话了,好不好,好不好?
    宁宁终于一点点的安静下来,救护车的声音在冬夜里尖叫着,凄凉而刺耳。突然感到宁宁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心猛的一沉,我哭着大喊,大夫,大夫,求求你,快点,快点!
    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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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整整逛了一天的街。先到了我们的学校,两年了,学校还是那个样子,美丽整洁。很多小师弟小师妹雀跃着从身边过去,无忧无虑的样子,像极了两年前的我们。巧的是,还遇到了曾经教过我们的一位教授。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看到宁宁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要知道,宁宁当年可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和教授亲热的拉了会家常,告别的时候,老人家拍了拍我们的肩膀,都长大了,也都成材了,我们做老师的欣慰啊。我心里堵的说不出话来,转头看了看宁宁,她眼圈竟然红了。走出校园的时候,我们回过了头,初冬的太阳感冒了一样无精打采的挂着,高大的梧桐树在正在凋落着最后几片发黄的树叶。
    后来我们去了光彩市场。那个地方,东西非常的便宜,一件要价100多的衣服,往往30多块就可以拎走。学生时代往往都是清贫的,一堆小丫头,总喜欢来这里逛街。叽叽喳喳的,讨价还价,你来我往,喜欢的东西买到了,还可以节省不少money。一般买完东西后,就开始去吃小吃,记忆最深刻的是那种五颜六色的水果味的爆米花,每个人一袋,孩子似的开心。当然,高兴的时候,还会拍拍大头贴,互相吹捧着,特自恋。今天和宁宁再来这里,看着熟悉的一切,心情和过去是完全不同的。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失去了一定要拼命再去寻找。在大头贴前,和宁宁像过去一样的合影。一个一个的姿势,一个一个的表情,吐着舌头的,眨巴着眼睛的,做着鬼脸的,照着照着,眼泪突然想流下来,这样的日子再也再也不会有了。宁宁的离开,带走了我一半学生时代的记忆。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街灯亮了,宁宁望着我,还去哪里,猪?
    我想了想,咱们还是回去吧,你明天下午的飞机,好好休息休息。
    怕什么?宁宁笑了,我舍不得走呢,要不,咱们去避风塘好了,那里可是我们学生时代休闲娱乐经常去的地方哦。
    我点了点头,好,两年没有去过了,再去瞧瞧。
    想起避风塘就想起了bb,刚恋爱的时候,舍不得分开,又没有太多的钱去高雅的地方happy,所以经常来的地方就是避风塘,可以消磨一个晚上。那里整洁干净宽敞,礼貌的服务生,幽雅的音乐,清一色年轻的孩子们,最开心的是,每个人十几块钱就可以随便的喝饮料。经常和bb坐着,一杯一杯的橙汁,可乐,雪碧,冰咖,奶茶,bb还一个劲的说,要是都和我们两个一样,老板早就停业了。凌晨的时候,总会在bb的怀抱中熟睡,每次醒来都会看到他心疼的目光。当然从这里回去的直接后果是,回到寝室倒头就睡,逃课逃课逃课。
    走进避风塘的一刹那,记忆好象又回到了那个纯真年代。宁宁的目光长久的注视着靠窗户的座位,许久幽幽的说了一句,那是我和陈阳坐过的位子。
    我的心,轻轻的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了两杯奶茶两杯咖啡,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我问宁宁,老大,不走可以吗?我真的希望你能留下来。
    宁宁笑了,轻轻的摇了摇头,猪,这是命中注定的。只有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才会开始我全新的生活。
    你真的那么喜欢丹麦?
    是的,喜欢。很小的时候,听童话《海的女儿》,当时我就想,有一天一定要去看看美丽的小人鱼。
    我喝了一口咖啡,老大,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童话,过于的凄凉了,更可气的是,小人鱼为王子付出了那么多甚至生命的代价,王子还不知道。
    宁宁看着我,猪,这才是这个故事最动人的地方。当你真正的爱上了,你就不会去计较付出和回报的比例。大四那年,我第一次遇到陈阳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就是你的王子,你为了他可以做一切事情,一切。
    我看着宁宁,这是我们第一次这样坦诚的谈起陈阳,我问,你还爱他吗?
    你说呢?
    我叹了一口气,宁宁,其实你可以不必走,去找他,重新开始。
    那你怎么办?
    我这么貌美如花,聪明可爱的美女,当然不愁嫁了。
    得了吧丫头,宁宁忍不住揉了揉我的脑袋,别装了,你也一样爱着陈阳。过去了就不能再回来了,更何况我现在有着孩子。我一样的爱着这个孩子。
    气氛一下子有些低沉,我赶快换了个话题,宁宁,咱们骚扰骚扰一下姐妹们吧,看她们在做些什么。以后你再打电话,可就是国际了。
    这主意不错!宁宁一下子来了精神。
    两个女人,突然像个搞恶作剧的小孩,在晚上11点钟的时候,开始给姐妹们打电话。一个一个的接通,当听到我们在避风塘的时候,老五狂叫了一声,多替我喝几杯啊!打给老八的时候,老八的声音里面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姐姐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要结婚了。我刚喝的奶茶差点吐出来,靠,你怎么这么早?
    老八的声音还是那样兴奋,因为我爱他啊,我知道你们来不了,请祝福我吧。
    祝福你,老八。我和宁宁争着送祝福。
    宁宁,老八的声音突然庄重了起来,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
    还没等老八说完,宁宁接茬了,应该的应该的,太晚了,早点睡吧。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宁宁,怎么回事啊?我还没说完呢。
    宁宁突然隔着桌子握住了我的手,桑桑,答应我,找到陈阳,开始新的生活,象老八一样,要幸福。
    我感到宁宁的手有一点点颤抖,我问,你这是在和我告别吗?
    宁宁点了点头,还有,桑桑,那天在车站,我不该那么冲动,打了你,而且,毁了你的幸福,原谅我。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宁宁,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宁宁微笑了,桑桑,真的很高兴能够和你成为这么好的姐妹。也许,人是有前生的,前生我肯定抢了你爱的男人,所以今生来还。
    我突然感到眼睛里面涩涩的,太不习惯这种煽情场面了,我说,都怎么了这是,搞的都不象是我们了。喝杯啤酒吧,开心一点。
    宁宁放开了手,用手抚摩了一下肚子,宝宝,你桑桑姨要把你从小培养成酒鬼呢。
    我大笑,知道你现在不会喝的,还用宝宝做借口。
    端起咖啡轻轻的碰了一下,我和宁宁都笑了。
    宁宁看了一下时间,真快,都2点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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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宁宁家又修养了一个星期,腿差不多康复了,走路和常人一样,就是不能跑步,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宁宁用手点着我的脑门说,老四,幸好你没残废。我也笑了,老大,我就是富大命大,没办法。宁宁去丹麦的签证也办好了。万事俱备,一切都在正常的轨道上发展。
    办好签证的第二天,宁宁有些心神不宁。我问她,老大,怎么啦?
    河马说了,走之前去告个别,好歹他也是孩子的爸爸。
    我吃惊的望着宁宁,他害你害的还不够吗?不要去了。
    宁宁看着我,其实,无论他的人品如何,是否伤害过我,但这个事实是不会变的。
    看来宁宁是决定了,我无奈的点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宁宁笑了,你去凑什么热闹?怕你添乱。在家好好的等我。
    我点点头,好,你去吧,中午我做饭等你回来。
    宁宁拍拍我的脑袋,我一会就回来。
    宁宁这一会儿,也太长了。中午过去了,饭都凉了,也没见宁宁的影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急忙挂了个电话。
    老大,没事吧。
    我没事,正在路上。
    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好了好了,回去再说啊。
    宁宁回来后,表情有点怪,她把门关好之后,说了一句话,河马被带走了。
    带走?
    就是被抓了。宁宁叹了口气,我去的时候,公司门口停了好多车,税务工商,还有警车。没敢进去,就在旁边等。好长时间,才见人出来。河马被几个警察带着,进了警车。
    不会吧?这么严重?他为什么不走?
    也许是没有走成,也许是正要走,也许是欲望还没有满足吧。
    那会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偷税漏税就够拘捕了,更何况,河马的集团可能有一点涉黑性质。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宁宁,不会吧?
    我早就怀疑了。最简单的来说,用打手对付一个女人,限制她的自由,对于正常的富商来说,不太可能。你记不记得,他说过自己是流氓?而且他做生意也非常霸道,很少有人敢惹。不过这也是我自己分析的。
    但愿不是吧,我说。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非常恨他吗?
    我也搞不清楚,恨归恨,毕竟在一起也一年多了。
    宁宁又叹了口气,说真的,我也搞不清楚,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感。最起码,我还用河马的钱做了点好事,也算间接的为他积了点德。
    好事?我疑惑的望着宁宁,什么好事?我怎么不知道?
    宁宁好像意识到说错了什么一样,用手下意识的捂了一下口,我说我做了好事了吗?不记得了。
    我心里有点郁闷,真是的,宁宁肯定有什么瞒着我。
    后天就要走了,我对宁宁真的有点舍不得。宁宁笑着说,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又不是生死离别。再说,还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我闷闷不乐地说,我宁愿把陈阳给你,也不愿意你走。
    宁宁拍了我一下,好了好了,下午去和姐姐去看看肚子里面的宝宝,再去买几件漂亮衣服,好歹也是去别的国家,总不能丢咱中国人的脸吧。
    得了吧你,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了,我笑着说,记得,你还欠我一套衣服呢。
    宁宁也笑了,猪,你还记得呢。
    一辈子也忘不了。
    说笑着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宝宝很健康。宁宁抿着嘴微笑,我郁闷了,怎么这人还没做妈妈呢,就这么有母性?去正宏买衣服,挑挑选选的磨蹭到了晚上。这次不错,终于搞了几件衣服。看着我前后左右的照来照去,宁宁骂了句,靠,给你买还是给我买啊?快参谋一下呗。
    走出商场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整个街道上都是妖娆的灯光,比白天的ZZ要美丽好多。晚上的城市,多了一份妩媚和暧昧的味道。人流穿梭不停着,不同的面孔不同的表情,相同的是每个人的脚步都匆匆忙忙的。提着一大包衣服站在天桥上,俯视着ZZ,我突然有点感叹了,宁宁,你说,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和故事?
    夜风吹过来,已经很凉了,宁宁的长发在风中优雅的飘着,很美。她悠悠的说,你说呢?我其实是一个宿命感很强的人。也许,当结束一个故事的时候,其实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我点点头,老大,我也相信宿命,像安小冉的那个贪官,像不可一世的河马,终归是符合了善恶的轮回。
    提到河马,宁宁又笑了一下,笑的有点苦涩,她用手指了指来来往往的人群,桑桑,你看,为了一个贪官,安小冉付出了疯的代价,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你为了逃脱河马,差点失去一条腿。对我们来说,是太轰轰烈烈了,也太痛苦了。可是,对这么多人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爱着的依然爱着,恨着的依然恨着,热恋着的依然热恋,失恋着的依然失恋,怕老婆的依然怕着,当第三者的依然当着。没有什么改变。
    听着宁宁的感叹,我有点似懂非懂,我摇了摇头。
    宁宁转过了脸,桑桑,在我们骂着河马、贪官的同时,很多人也在骂着我们。我们终归是被人所不齿的。其实,也不必太在意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自己觉得不快乐,就换另一种方式,无愧于自己就好。没有人可以做得到完美。
    我点了点头,老大,我知道了。
    宁宁笑着拧了一下我的脸,猪,你知道什么啊?其实,快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ZZ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就像老八说的一样。
    我也笑了,老大,你都把我深沉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还挺想老八和姐妹们呢。
    好了好了,不伤感了,回去吧,明天我们去一下我们学校,去一下那些学生时代经常去的地方,逛一下,我就可以没有遗憾的离开这个城市了。
    我嘻嘻的笑了,老大,我也正是这么想呢。
    从天桥下来的时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由的,属于自己的空气。
    晚上,帮着宁宁收拾着东西,很多都不要了,看着最后收拾好的一个旅游包,宁宁笑了,桑桑,转了一圈才回到原点,原来很多东西都是身外之物。
    我说,老大,好歹你还哄骗了那么多钱呢。
    丫头说话这么难听,怎么叫哄骗,那叫赚。
    我也笑了,老大,在丹麦,你可注意点,这么貌美如花,不知道多少男人想做孩子的爸爸呢。
    宁宁大笑,这话我爱听,爱听。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宁宁的腿又压在了我的腿上。我费力的把腿抽了出来,老大,你烦死人了。
    宁宁睁开睡眼,醒了,做早餐去。
    我恨恨的说,怎么和在学校一个口气啊?年龄小就这么受欺负啊。
    别废话了,快去做。吃完了去逛街。宁宁翻了个身,记住了,做好了叫我起床吃饭。
    我点了点头,人在屋檐下啊,我就被你再蹂躏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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